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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什么意思？&rdo;

&ldo;有时候，偶然早已排列在某人所勾勒的蓝图上了。这种情况，偶然虽然是偶然，但它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已是必然了。或许……有这种可能性。&rdo;

益田不懂他的意思。&ldo;也就是说，委托人会去拜访榎木津先生，还有我听到委托人的委托，并和接到柴田先生命令的增冈先生一起拜访这里，会不会全都是某人所策划的计划中的一环吗？&rdo;

不可能有这种事。这完全是碰巧，益田的选择是出于自由意志。

没有第三者介入的余地。

&ldo;中禅寺先生，那是不可能的。我会拜访这里，完全是情势使然，在增冈先生要来这里之前，我还一直在犹豫。或许我根本不会来。不，我会遇到增冈先生也是偶然，而且我会在今天来到东京，完全是交接工作所影响……&rdo;

&ldo;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rdo;中禅寺伸出揣在怀里的手，抵住下巴，&ldo;例如说，不管你再怎么烦恼，你会不会来到这里的几率都是一半一半。你不可能只来一半的身体，所以几率不会变化。而不管你的意向如何，你的行动几乎都受到外在条件的拘束。你自以为你是依照自已的意志在行动，但是决定意志的大多数条件，都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实上，你自已就说这是情势使然。&rdo;

&ldo;可是要不要来这里，是我自已决定的。&rdo;

就算是一时兴起、临时起意，下判断的也是益田自已。

&ldo;是吗？你只是根据这些众多的条件，从不怎么多的选择里面，挑出对你来说最好的一个‐‐或者说应该是最好的一个罢了。荒诞不经的侦探、亟需援手的委托人、好管闲事的秘书、身负重任的律师‐‐因为身边有这些人，你才会想到要来我这里，所以你的意志在这里头究竟占了几分，实在很难说哪？&rdo;

&ldo;可是中禅寺先生，就算这不是我的意志，我会遇到增冈先生，依然是个巧合啊。我也有可能不会遇到他。&rdo;

&ldo;当然了。可是就算没有你，增冈先生想要委托的事，以及那名委托人所委托的事，迟早都会在榎木津那里交会。&rdo;

&ldo;是没错……可是增冈先生他……&rdo;

&ldo;他当然也不是出于他的意志这么做的。他在百忙之中，心不甘情不愿地执行这个任务。&rdo;

&ldo;没错。&rdo;

&ldo;那……请等一下。如果我在遇到增冈先生之前，自行调查起来怎么办？这两件事就绝对不会交会了。&rdo;

&ldo;没有绝对这回事吧？或许暂时不会碰上吧。但是益田，假设这是已经料到这一步而做出来的设计图……会怎么样呢？&rdo;

&ldo;什么？你是说这个计划连不测的事态都预料进去了吗？&rdo;

&ldo;没错。我刚才也说过了，你来到这里的几率是一半一半，不是无法估计的几率。&rdo;

&ldo;这……是这样的没错啦……&rdo;

&ldo;而且不管你怎么行动？怎么想，对大局应该都没有影响、没有关系。你应该碰巧在今天来到东京，因为私人的因素，去了榎木津的事务所，所以这仍然是个巧合吧。不，毋宁说，益田的闯入肯定是个未知数。&rdo;

中禅寺皱起眉头。&ldo;可是，如果这幅画的构造可以连未知的偶然都巧妙地织入的话……&rdo;

接着他一脸凝重地按住眉头的皱纹，&ldo;委托人带来的讯息，与增冈先生带来的讯息，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只要有一天能够在某处交会就行了……是这样的吗？不管什么人怎么行动，全部都在计算之中，这个偶然的背后，有一股意志在利用佯装成偶然的偶然，使得两个讯息彼此交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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