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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买的。&rdo;苹果回答。
&ldo;哪儿有这种东西卖?&rdo;棠叔一脸不解。
&ldo;玩具反斗城。&rdo;苹果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ldo;用脑波游玩的玩具近年已经上架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只是拿市贩的装置来改装,别小看今天的玩具,我之前就试过把电玩的立体镜头改成vr感应器来取代vr手套……&rdo;
&ldo;慢著,你的意思是让昏迷中的关警官戴上这仪器,让他推理案情,告诉我们结果?&rdo;蔡婷打断了苹果的话,向骆督察问道。
&ldo;正是。&rdo;
&ldo;但这仪器只能让他回&lso;是&rso;或&lso;否&rso;,那又如何破案?&rdo;
骆督察以俐落的眼神扫向各人,说:&ldo;就算他只能答&lso;是&rso;和&lso;否&rso;,对我们的调查已经有莫大的作用……&rdo;骆督察顿了顿,嘴角微翘,继续道:&ldo;而且,他操控这仪器的能力,比我们在场所有人高明得多。&rdo;
骆督察从沙发走到落地窗的那一边,绕过苹果和她的电脑,跨过满地的电线,从病床左方轻轻地把塑胶圈套在床上的老人额上,直至苹果说了句&ldo;ok&rdo;才放手。
&ldo;师傅,你听到我说的话吗?&rdo;骆督察坐在床头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对着床上的关振铎说。
&ldo;哔。&rdo;电脑喇叭突然发出清脆的声音。蓝色指标一下子跳到画面的正上方,盖在&ldo;yes&rdo;之上。
&ldo;十字怎么突然动了?是坏了吗?&rdo;俞永廉说。
&ldo;嘟嘟。&rdo;在较低沉的电脑音效下,众人看到指标刹那间跳到画面底部,压着&ldo;no&rdo;字。
&ldo;我就说,他很擅长控制这机器。&rdo;骆督察道:&ldo;他之前每次肝昏迷都是用这机器跟我们沟通,练习时间加起来超过一个月,系统已收集了大量他的资料,误差值接近零。&rdo;
&ldo;有人能够如此迅速地改变自己的精神集中程度吗?&rdo;蔡婷一脸惊愕,来回察看老人和萤幕。
&ldo;哔。&rdo;十字瞬间移到yes之上。
&ldo;瞎子可以凭声音判断距离,聋子可以从嘴唇看出说话,人走到绝境就会发掘出潜能。&rdo;骆督察十指交叠,放在大腿上。&ldo;何况这是他昏迷期间跟外界沟通的唯一工具了,不可能不熟练的。&rdo;
画面上的十字慢慢地回到中间,就像操控者向各人宣示,指标现在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容他人质疑它的准确性。
&ldo;为了方便调查,我今天邀请五位到来,好让关警官了解案情,以及让他有机会针对各位查问案发前后的细节……本来我打算等他醒转后才进行盘问,但我刚才也说过警方高层相当重视本案,我唯有采取这种非常手段让师傅&rdo;发言&ldo;,加入调查。当然,查问由我来进行,关警官只会适时做出反应和提示,引导我们找出真相。&rdo;
&ldo;哔。&rdo;指标指著yes。
&ldo;为什么要我们全部来受审似的?凶手不是小偷吗?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啊?&rdo;俞永廉一脸不屑地提出质问。
&ldo;我会一一说明,况且我要把案情整理再告诉关警官。&rdo;骆督察没有正面回答俞家么子的问题,继续坐在床头旁的椅子上,说:&ldo;各位请坐,沙发虽然有点挤但可以坐四人,余下的一位请坐在门口旁的椅子吧。&rdo;
棠叔本来就坐着,俞永义、俞永廉和蔡婷往沙发坐下,一直没作声的老工人胡妈先站在门旁,犹豫了片刻,才坐在门口旁的木椅子上,沙发在房门的右边,正好对着病榻的床尾,俞永义坐在沙发中间,被横跨病床上的桌子阻碍了视线,只看到老人上半边的脸庞。不过,众人目光的焦点都放在沙发右前方落地玻璃窗前的苹果,或者该说,他们在意的是那个代替关警官嘴巴、显示著黑与白的十七寸萤幕。
3
&ldo;阿声,记录。&rdo;骆督察下命令道。阿声在苹果身旁架好三脚架,启动一台小巧的数位摄录机,确认镜头拍摄到在场所有成员后,向上司点点头。
&ldo;师傅,我就开始陈述案件吧。&rdo;骆督察从口袋掏出记事本,翻开,缓缓说道:&ldo;二○二二年九月七日至八日,亦即是上星期六晚上至星期日清晨之间,西贡竹洋路一百六十三号丰盈小筑发生凶杀案。丰盈小筑是丰海集团总裁阮文彬及家人的寓所,而死者就是户主阮文彬。&rdo;
听到父亲的名字,俞永义不由得有点忐忑。
&ldo;被害人阮文彬今年六十七岁,是俞家的入赘女婿,在一九八六年接任总裁一职,在翌年岳父俞丰离世后,亦成为俞家的主人。&rdo;骆督察翻过另一页,说:&ldo;他之前在一九七一年跟俞家的独生女俞芊柔结婚,育有三名孩子。除了长子俞永礼于一九九○年因车祸逝世,二子俞永义和三子俞永廉皆住在上址,俞永义去年结婚后亦没有迁出,跟妻子蔡婷与父母同住。死者的妻子俞芊柔于今年五月病逝,而除了上述四人外,目前在寓所居住的还有秘书王冠棠先生和佣人胡金妹女士。事发当晚,丰盈小筑内就只有死者、死者的两位儿子、死者的媳妇、家族秘书和老佣等六人。师傅,我需要重复一次吗?&rdo;
&ldo;嘟嘟。&rdo;指标很干脆地回答了一个&ldo;不&rdo;字。
&ldo;我接下来说明一下现场和经过。&rdo;骆督察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不徐不疾地说:&ldo;丰盈小筑楼高三层,连同花园占地约两万平方尺,位于竹洋路近马鞍山郊野公园一段,附近只有四,五栋同类型的低层建筑,大都是私人别墅。俞家三代也居于此处,自六○年代开始,丰盈小筑就是俞氏的府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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