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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没关系。&rdo;安格斯重新握紧双手，就像镜子还在手里一样。

露比回到了赌场。

&ldo;怎麽样?&rdo;奥斯卡问。

&ldo;差不多。&rdo;

&ldo;什麽差不多?&rdo;奥斯卡莫名其妙地问，他要担心的不只是对於滥用职权随意开枪的指控，还有眼前这位杀手中介人猜不透的心思。当然，奥斯卡并不认为露比会对他敞开心扉，全无保留地将所有一切都奉献出来，他只是希望不仅仅被当做别人手里的枪。

&ldo;差不多就是和我原来的想法相似。&rdo;

&ldo;你原来的想法又是什麽?&rdo;

&ldo;这是一件大事。&rdo;

&ldo;还有呢?&rdo;

&ldo;不够吗?大事不是指一个大案子，什麽事才能称之为大事?&rdo;

&ldo;911。&rdo;

露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奥斯卡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时，忽然感到口渴。

&ldo;你是说一次恐怖袭击?&rdo;

&ldo;也许。&rdo;

&ldo;有什麽证据?&rdo;

&ldo;没有。&rdo;露比说，&ldo;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什麽样的委托任务需要那麽多杀手同时行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这一行当的佼佼者，精通暗杀、狙击、完美把握时机，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员，有些人是嗜血狂魔，还有些人看起来平凡普通，甚至可能是你的邻居，他和你擦身而过就能让你死於非命。来这之前我就对你说过，这不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杀人案，我只能想到一件和它有关的事。&rdo;

奥斯卡觉得自己猜到了那件事，但他不愿意猜测，因为那将是个极大的麻烦。

&ldo;政治。&rdo;露比看看他，&ldo;就像警方不乐意调查黑帮互斗的案子，职业杀手也不喜欢介入政治斗争，尽管这样的任务报酬更丰厚，但随之而来的麻烦却源源不绝。为了消除杀手们的顾虑，暗棋委托是最好的方法，委托人深藏不露，执行者毫不知情，任务完成各自分道扬镳。&rdo;

&ldo;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rdo;

&ldo;是的，你无法依靠猜测说服上司为一次捕风捉影的阴谋展开调查，所以接下去还需要一点非官方的手段。&rdo;

奥斯卡当然明白露比的&ldo;非官方手段&rdo;是什麽，他说：&ldo;别忘了我还是个警察，要是你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合作不但会马上中断，而且我的同事──就是亲自来查封模型店的那个胖家夥，他又有立功的机会了。&rdo;

露比说：&ldo;可你还是很喜欢这种合作方式。&rdo;

&ldo;是吗?你能看透我的内心，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rdo;奥斯卡站在他面前，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ldo;塞缪尔警官，你是个内心很坚定的人，虽然表面上有些吊儿郎当，但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我并不能看透你的内心，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我们需要继续合作。&rdo;露比说，&ldo;如果你只是一名警察，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优势。你不能私自查案，渡鸟的死亡是不会有结论的，最後也许你只会发现凶手是一个无业游民，一个地痞，然後像所有无聊的案件一样告终。而我，阻挡在我面前的是我一生都想战胜的对手，只有他可以让我束手无策，但我永远不会向他认输。&rdo;

奥斯卡看著他的眼睛问：&ldo;接下去你想怎麽办?&rdo;

&ldo;我需要更多帮手。&rdo;露比想了想，&ldo;我还需要一个更大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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