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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刚才食仙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上个星期三去膳品居吃饭，有这事吧？&rdo;穆雷说。

老苏&ldo;啊&rdo;了一声，随即解释道：&ldo;老穆，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想叫你一起……&rdo;

穆雷摆了下手。&ldo;刚才食仙跟我说了。我不是来问你为什么没请我的。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rdo;

&ldo;呵呵，是啊……&rdo;老苏多少还是有些尴尬，&ldo;那你想跟我说什么？&rdo;

穆雷望着老苏：&ldo;听说你们那天去没吃得成。膳品居的老板打电话跟你说主厨的老先生病了。但是你不相信，就找他们去了，对吗？&rdo;

老苏含糊地应了一声。

&ldo;你能把你去找他们之后发生的事告诉我吗？&rdo;

&ldo;你打听这个干什么？&rdo;老苏问。

&ldo;好奇。&rdo;穆雷说，&ldo;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可能不是生病，而是另有隐情。&rdo;

老苏点着一支手指说：&ldo;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那天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上门一问，果不其然，他们是在撒谎‐‐那老先生根本就没生病。&rdo;

&ldo;怎么回事？&rdo;

老苏说：&ldo;那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哪有这么忽悠客人的？于是坚持要去找他们要个说法。我到膳品居的时候，门是关着的。敲了好久，那个叫青惠的女人才来开了门。&rdo;

&ldo;我告诉她我是今天预约的客人。青惠说我不是告诉你老先生病了吗。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看望一下老先生吧。那个青惠分明就是心虚，忙不迭地说谢谢，不必了。但我还是坚持进了门，然后朝那老先生房间走去。&rdo;

&ldo;还没走到房门口，老先生就出来了。他跟我道歉，说确实不是他生病，而是有别的要紧事，希望我能理解。我当时非常气愤地说，我邀约朋友来这里吃饭，结果让大家失望一场，不管怎么样，他们也该给我个说法，或者补偿我一下吧。&rdo;

&ldo;那老先生说是对不住我们，问我希望得到什么补偿。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要叫他做出一大桌子菜来款待我们是不大可能了。只有说，既然我都来了，就做一道菜给我吃吧‐‐就是那天我们吃到的最后一道&lso;瓦罐煨肉。&rso;&rdo;

&ldo;那老先生是个慡快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说这道菜算他们道歉，分文不收。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如果你们有事的话，做好后我打包带走就行。但他们却说，这道菜只能在这里吃，不能打包。&rdo;

听到这里，穆雷忍不住问：&ldo;为什么？&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你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了这道菜？&rdo;

&ldo;对，那老先生一会儿工夫就做好了，我就坐在上次我们吃饭那个房间的桌子上，饱餐了一顿这美味的肉。&rdo;老苏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ldo;可能是出于道歉，他给我做的是一份特制的&lso;大号瓦罐煨肉&rso;‐‐起码是我们那天吃的三倍那么多。那感觉真是太满足、太过瘾了。吃完之后，我忘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反而感谢那老先生对我的特别优待。&rdo;

&ldo;你吃完之后呢？&rdo;穆雷问。

&ldo;吃完我当然就走了呀。&rdo;老苏说。

&ldo;大概什么时候走的？&rdo;

老苏想了想，&ldo;五点过吧。&rdo;

&ldo;你在那里就只吃了这道菜，没做其他事情？&rdo;穆雷试探着问。

老苏纳闷地问：&ldo;那里不就是吃饭的地方吗？还能做什么？&rdo;

穆雷思索一刻，问道：&ldo;你在那里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rdo;

&ldo;没有吧……&rdo;老苏回想着，&ldo;哦，只有那个青惠，我注意到她一直在院子里踱步，不停地看表，好像急着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有几次，她到门口来望着我，分明是暗示我吃快一点，赶紧走人。我也不是那么不知趣，就加快速度吃了，然后离开。&rdo;

&ldo;之后你就开车回市区了？&rdo;

&ldo;是啊。&rdo;

穆雷垂下眼帘，若有所想。

&ldo;老穆，你干吗打听这么详细？&rdo;老苏不解地问，&ldo;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没有……&rdo;穆雷眼珠转了一下，说，&ldo;对了，食仙叫明天去膳品居吃饭，你想去吗？&rdo;

&ldo;那里现在还能去吗？&rdo;老苏脱口而出。

穆雷望着老苏，突然感觉血液里像是倒进了冰，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盯视着老苏。&ldo;你……知道那里去不成了？&rdo;

老苏张开嘴愣了一会儿，说：&ldo;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rdo;

穆雷冷冷地望着他，向后退了一步。

老苏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ldo;老穆，你怎么了？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rdo;

穆雷沉声道：&ldo;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那里去不成了？&rdo;

老苏抿了下嘴，说道：&ldo;因为那天下午我去找他们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放着几个包，好像他们在收拾东西。再加上他们说话时流露出的感觉，就像他们不想做了，要搬走似的。但我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这样‐‐老穆，难道他们真的不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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