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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李甲也笑道：&ldo;贤侄女惭愧，本应多来探望贤侄女，却又怕打扰你休息。&rdo;

寒暄几句后，李甲切入正题：&ldo;本次来找贤侄女，是因着有一事想征得你的意见。&rdo;

桃夭心思一动，莫不是又要提他家长子李大郎吧，她有些头疼，但也没表露出来，问道：&ldo;不知李伯伯有何事需得我一个小女子出意见？&rdo;

李甲笑道：&ldo;贤侄女可知再过半月是何日子？&rdo;

桃夭想了想，猜道：&ldo;我楚国最大的国祭？&rdo;

李甲点头：&ldo;然耶。&rdo;

桃夭诧异：&ldo;祭神乃楚国大事，不知李伯伯怎会来找我征得意见？&rdo;

李甲道：&ldo;昨夜我测得今次神祭舞者，位于城南之地。&rdo;

桃夭瞬时明白过来，她忍不住咳了两声，勉力笑道：&ldo;李伯伯当真是抬举桃夭了，就我这样的身子，能跳那神祭之舞？&rdo;

&ldo;这都是云中君的意愿，不知贤侄女能否答允？若是允了，我立马去陛下那里请旨。&rdo;

&ldo;这……&rdo;桃夭思索片刻，笑道，&ldo;李伯伯，恕桃夭不能从命。国祭乃江山社稷之大事，桃夭身子孱弱，若是不幸出了差池，势必会影响我楚国国运，还请李伯伯谅解。况且城南不止我家一处，云中君指示的未必是桃夭。&rdo;

李甲道：&ldo;据卦象显示，今次舞者乃今年年芳十六之贵女，位于南，符合这二者的，除了你就是那刚自鄢国而来的鄢国公主。&rdo;

桃夭听了，一惊：&ldo;鄢国公主？她也符合神祭条件？&rdo;

李甲道：&ldo;然耶，但鄢国之女怎可祭我大楚之神。可倘若贤侄女不肯答允，出于下下策，只好请求陛下先为司马大人完婚，介时，便可请得司马夫人来完成神祭之舞。哎，只是这样一来，司马大人的婚事未免有些草率。&rdo;

桃夭忍不住猛咳起来，咳了好一阵才缓下来，吓得周围人都紧张不已。

李甲瞧着这副光景，也不再忍心劝说，便道：&ldo;见贤侄女身体不适，那老夫也不多打搅，既然神祭之事的确为难，那伯伯也不勉强，伯伯另想他法，你就好好调养身体，等过些天伯伯再来看你。&rdo;

说着，就要起身告辞。桃夭赶紧叫住他：&ldo;李伯伯，等一等。我……愿为神祭献舞。&rdo;

众人讶然。

李甲顷刻明了这其中心思，也不说穿了去。

献舞者定下后，本该每日都进宫去学舞，但李甲考虑到桃夭的身体，便特地命舞师及乐师来安远侯府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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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平时爱睡懒觉的杜荔阳三生不幸地被一阵听起来隆重又沉闷的乐声吵醒。她蒙着被子滚来滚去好一阵，仍旧无法再度入眠。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开门，那乐声似乎更大了。看看院中香兰还泣着露，天边的太阳都还未露脸，心头更加毛躁，两只手不自觉地把自己黑长直的头发硬生生抓成了狮王的造型。

哪家一大早就揍起了哀乐？根据她的现代思维，这样沉重的音乐，虽不是她那个年代惯常用的那首，但必定是哀乐无疑。前天楚王为她和弃疾定下婚期后，她本就郁闷，昨晚没睡好，本想着今早补补瞌睡，可十分明显的，她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ldo;娇？雪？&rdo;她走到院子里左顾右盼地唤着，&ldo;两个小丫头去哪儿了？&rdo;

喊了半天，没人应答。她索性走出院子去，看看这两个小丫头在哪里偷懒不来伺候她。可刚一出院门，就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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