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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霜行刚回府中便有小厮上前禀报:“月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亲卫府的人早上来说平康坊的苏娘子不见了。”月霜行一惊:“谁来报的?”小厮道:“是张亲卫,他说他已经派人去查了。”月霜行不放心,转头出门上马往亲卫府来。半路上正好碰见张盛,张盛边走边说:“月姑娘,据邻里说苏娘子和侍女是自己叫车走的,院里的小厮找到一个,说是早上苏娘子收到一封信,急急忙忙给了他们一些钱两遣散了他们。院里的东西除了苏娘子和侍女平日里穿的衣物都没少。”月霜行问:“送信的是谁?”张盛道:“信是从院外扔进来的,没见到人。平康坊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谁扔了个什么。”月霜行皱眉道:“这苏娘子在长安附近有什么亲戚吗?怎么突然间就走了?她一个乐籍女子能走到哪里去?你到处都找过了吗?”张盛道:“找过了,沿途有人看见苏娘子的车到了东市,后来可能换了车,还乔装打扮过,就找不到了。我派人去查了户籍,苏娘子原先是太原府少尹苏岳茗的孙女,苏岳茗因罪入狱,后来全家被抄,女眷有的入了乐籍,有的卖进大户人家做了奴隶,流落各处,除了苏娘子,没什么人在长安。苏娘子入籍时才十二岁,两年前遇见了海东来便没再和别人深交过。”月霜行勒住马,掉头道:“先去看看海东来。”
海东来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守卫告诉月霜行医师早晚来了两次,又加了几味药,让仔细看着,按时按量服药。月霜行有些不忍问他,想了想又退出去,海东来却醒了,沙哑着声音问道:“月中郎?什么事?”月霜行道:“我来看看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海东来努力睁开眼睛看清了,问道:“你从昨日起还没睡过?”月霜行“嗯”了一声。海东来问:“累吗?”他这一问月霜行才觉得有些恍惚,强自镇定道:“没什么。”海东来又问:“苏娘子怎么样?”月霜行怕他多思扰神,敷衍说:“她还好。”海东来闭上眼睛。月霜行出门对张盛道:“亲卫去找苏娘子不合适,但你吩咐各坊的人都留意着,你再去趟京兆府叫他们的人去。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海东来,等他伤势稳定了再说。”张盛领命。
月霜行回府中照例练了剑、写了信,洗漱了躺在榻上,疲惫却无法入睡。抓海东来的人肯定不是因为海东来查到什么才抓他,而伏击自己的人明显是想灭口,这两伙人不是同谋,他们各自有什么目的?背后又牵扯多少势力?韦贵妃令她协从舒王为何不直接给她写信,却让舒王转递?舒王。。。舒王看起来倒是个敢敢为、磊落大方的人,若他能帮忙早日把陆家的案子结了,自己就能卸了中郎将的责任,离开大明宫、离开长安。。。
第二日,晨鼓响了两遍月霜行还没起来。侍女敲门进来,见她软绵绵卧于塌上,两腮泛红,鼻音沉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果然有些烧,忙唤了小厮去请医师。医师开了两副伤寒药,嘱咐月霜行好好休息。月霜行吃了药却叫人备车要去亲卫府,侍女劝她:“月姑娘,身体要紧,亲卫府有事他们自会来请示,再说你平日里都骑马,今日偏偏坐车去,有些人背后不知道说什么呢,再再说伤寒可是传染的,你把亲卫都传染了陛下和贵妃也不会高兴,所以今日就在家里歇着少操些心吧。”月霜行听话躺下,侍女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月姑娘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月霜行叫住她:“你拿些针线活来在这里做,陪陪我。”侍女依言拿了个做了一半的香囊在榻旁坐下。月霜行叫她说说话,她便絮絮叨叨说起做香囊的手艺,说着说着说到儿时母亲一针一线教她做女红的时光,又说起儿时的玩伴,声音越来越轻柔,月霜行不禁睁开眼瞧她,这侍女还不满十八,圆圆的脸娇憨可人,浓浓的黑发盘在头顶,露出白白的脖颈。她眼睛盯着地下,思绪已然飘到远方,手里却不停活,香囊上绣的牡丹栩栩如生。月霜行无来由的想起两句诗“花红易逝似郎意,水流无限似浓愁”,不知是哪里听来的。那侍女忽然回过神,转头见月霜行正看她,忸怩道:“月姑娘。。。”月霜行笑一笑问道:“这香囊是给谁的?”侍女道:“做着玩的,月姑娘喜欢就给月姑娘戴,我做了好些干花和丁香、冰片放一起清热提神。”月霜行从没戴过香囊,婉拒道:“你辛苦做的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平日里也不戴这些。”那侍女笑道:“月姑娘是中郎将,自然不像我们整日里戴花抹粉,弄的香喷喷的。”她一说月霜行猛然想起那日苏娘子来时身上确有香味,那香味清淡却穿心入脾,昨日不知哪里也曾闻见,只是当时一闪而过并未留意,此时再也想不起来是谁。侍女看她出神,便停了话头,聚精会神绣牡丹。
月霜行一连病了好几日,老好人右卫统领关长岭自然拎着补品来府上探望。月霜行称病不见,他在院外对着里面唠叨了一番好好养病等才走。侍女笑道:“这关统领脾气倒是不错。”隔了一会,又有人来,月霜行正要推脱,小厮呈上来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串沈香佛珠,佛珠上刻有“定香”二字,拿在手上清冽的香味扑面而来,进到口鼻又觉十分的沉厚,犹如木桩撞击一只古老庞大的铜钟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直沉到人心里去。月霜行若有所思,当年谢文景爱翻佛经,曾跟她讲《六祖坛经》,其中将香喻为五分法身,有戒香、定香、惠香、解脱香、解脱知见香五香,定香乃观诸善恶相、自心不乱。月霜行问小厮谁送来的佛珠,小厮回来人未留名号,只说将来月姑娘自会知晓,请月姑娘保重身体。月霜行秀眉一皱:“我中郎将府什么时候成了东市西市,随随便便什么人不报名号便能出入?今日若送来的不是佛珠而是毒蛇,你该当何罪?”小厮忙道:“是我疏忽,请月姑娘赎罪。我见那人穿着打扮不是平常人,谈吐也不俗,想是哪个王公大臣府上的,所以才收了进来,下次再也不敢了。”月霜行料不定何人会送她这样贵重的物品,再问小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罚了他半月月钱令他去了。侍女将佛珠收起来笑道:“月姑娘,你病了几日便有这许多人送东西,什么值钱的都有,我看不如再装几日,谁知道还有什么稀奇物送来,让我也长长眼。”月霜行道:“他们的东西可不是白送的,你都收好了。”这时贾谊来见,月霜行问他:“外面怎么样?”贾谊回道:“许多人对月姑娘的病将信将疑,但也有人说月姑娘毕竟年轻不经事,接连遭遇偷袭和海东来的事终于撑不住,说月姑娘的中郎将做不下去了,张亲卫一听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他这一闹,大家倒是信了。”月霜行问道:“他怎么样?“贾逸道:“月姑娘不叫他来他也不敢来,整日闷闷的,不过他就那样,我已经说过他了。”月霜行道:“嗯。陆家的法事就在这几日,我病了,海东来伤了,亲卫里武功、地位最高的就是关长岭了,陛下肯定会派他去,你盯着他,但别盯的太紧免得他有所防范。法事连做三日,人多事杂,你得多长几只眼睛,看清楚了。后天你叫张亲卫来见我,让刘亲卫随时待命。”贾逸道:“月姑娘放心,我的命都是月姑娘的,月姑娘让我长几只眼睛我就长几只眼睛。”说得侍女扑哧一声笑了。月霜行道:“你的命是你的命,无论谁救过你,谁对你好,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不该做的事还是不能做,你明白吗?”贾谊笑嘻嘻道:“明白,月姑娘叫我做的就是该做的,月姑娘不让我做的我就不做。”月霜行见不得他油嘴滑舌,摆摆手让他去了。
这日正是陆家做法事的日子,李适果然派了关长岭领兵护卫,他一早从宫中接了陆廷蕴便一直陪在他与陆夫人身边,寸步不离。荷恩寺内外也是五步一岗,站满了执剑亲卫。寺里香火缭绕,主殿前摆了牌位与贡品,主持带着众僧盘坐地上诵经。念了约莫半个时辰,起身绕着大殿边走边诵。又过半个时辰,有小沙弥请陆廷蕴上殿跪拜上香。陆夫人带着孙子上殿,心中不觉悲痛万分,强忍眼泪引着陆廷蕴走完仪式。如此诵经祈拜三日,法事终成。关长岭等着护送陆夫人与陆小郎入宫,忽有刺客入寺偷袭,刺伤陆夫人左腿。关长岭因在佛门未带剑器,徒手与刺客搏斗。他的招式普通,力量却超乎寻常,一来一回已制住两个刺客,剩余几人见势不妙,即可弃了那二人夺路而逃。众亲卫听见打斗声纷纷赶来,关长岭令一路人马继续追击,其余人等押了二人就地审问。那二人却是胆小如鼠,稍一恐吓便松了口,求饶道:“关统领明察,关统领开恩,我等不过无足轻重的小卒,行此暗杀之事也是被迫无奈,关统领高抬贵手饶我等性命,我等必将实情全盘相告。”关长岭喝道:“事到如今尔等还要讨价还价不成?陆夫人陆小郎在此,还不快说?”陆小郎第二次受这等惊吓早已浑身瘫软,脸色煞白,眼神直愣,陆夫人顾不得腿伤将他搂在怀里不停安慰,又着急听那刺客坦白,强撑着站在院中。那两个刺客偷瞄陆家老少一眼,道:“关统领、陆夫人答应保我二人性命我二人才敢说。”关长岭道:“尔等只要说实话,我包你二人性命无忧。佛门圣地,我不会妄语。”二人这才说道:“都是,都是月中郎叫我们做的。”关长岭大声道:“放肆!尔等怎敢污蔑月中郎?”那二人忙道:“我们不敢,可月中郎前月抓了我们的亲戚,非说是吐蕃密探,如今还关在牢里,时不时便有人去严刑拷问。前几日家里来了几个亲卫,说亲戚是密探我们也逃不了干系,除非答应替他们做事。我们无权无势根本没地方说理,又不想受那牢狱之灾,只好听他们摆布。昨日他们便叫我们到一处,给了我们荷恩寺的地图,说今日申时法事结束,亲卫们劳累了三日必定放松警惕,正是刺杀的好时候,而且关统领在寺内又不带武器,又说他们还有内应,必定万无一失,只要我们杀了陆小郎便能放了我们和我们家的亲戚,我等无法只能从了。幸好关统领英明神武将我等拿下,不然我等真是罪孽深重了。”关长岭冷冷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和月中郎又有什么关系?大胆狂徒污蔑朝廷命官,可知何罪?”那二人忙磕头道:“关统领听我们把话说完。那月中郎也不是等闲人物,怎会轻易叫我们看见,是我无意间听亲卫们抱怨月中郎无事装病,就是为了让关统领来护卫陆夫人和陆小郎,还说月中郎多此一举,不如自己找机会下手然后找个替罪羊容易,害他们忙活半天,自己却躺着收礼。我们才知道原来背后是月中郎,更是不敢不从。”关长岭道:“空口无凭,我怎能信你们?来啊,把他们拉下去。”那二人慌不迭的喊冤,像被踩了脖子的鸡,老远还能听见。
关长岭这才转过来问陆夫人:“陆老夫人受惊了?”陆夫人道:“受惊倒还好,只不过受了点小伤,还要麻烦关统领帮我请个医师。”关长岭一面着人去请,一面扶着陆夫人进屋里坐下道:“关某护卫不周,连累陆老夫人受伤,陛下面前关某自会请罚。陆老夫人若不满,关某也甘愿受罚。”陆夫人道:“关统领这话严重了,是刺客将我刺伤,与关统领何干?不过我看这些刺客实乃乌合之众,三下两下便被关统领制服了,真不知何人会找他们来刺杀我婆孙二人。”关长岭道:“陆老夫人说的是,我也不信月中郎会做这等事。不过他们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要查一查的,一来还月中郎清白,二来我也不必背上一条包庇同僚的罪名。”陆夫人没说什么,正好医师跟着亲卫匆匆忙忙进来,便叫医师先给陆廷蕴先看了,才治自己的腿伤。
关长岭告别了陆夫人,带人到月霜行府上求见。月霜行正着等他,却先叫小厮回拒。关长岭自然不肯,又禀:“荷恩寺惊现刺客,事发突然,属下必须见一见月中郎才能决定如何处理。”月霜行这才叫他到书房相见。关长岭暗自打量月霜行,只见她面色苍白,不冷的天却披了一条厚厚的披风,神色自若当真一无所知的样子,心想不愧是宫里出来的,沉得住气。月霜行咳嗽了两声问他:“荷恩寺怎么会有刺客?陆夫人和陆小郎怎么样?刺客抓住了吗?”关长岭道:“刺客抓住了,陆老夫人受了点轻伤,已经请医师看了。陆小郎安然无恙。”月霜行道:“那就好。你速去提审刺客,有事叫贾谊来告诉我,你不必亲自来了。去吧。”关长岭面露难色道:“我已审过刺客才来中郎府上,想请月中郎给我个主意。”月霜行道:“有事便说,不必吞吞吐吐的。”关长岭道:“据那刺客们说,他们是受别人威胁才不得已去刺杀陆老妇人祖孙,而威胁他们的人便是,便是月中郎你。”月霜行咳嗽中大喝道:“一派胡言!想来是有人看我一个女人掌管亲卫,早就心里恨的痒痒,才做这种卑鄙的嫁祸之举。你可查清楚了?”关长岭道:“当场抓到的两个刺客都是如此说,虽然其中或有误会,但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请月中郎先跟我回亲卫府对峙,再向陛下禀告,请月中郎谅解。”张盛拦在月霜行身前道:“有事就在这说,月中郎身体不适,不便出门。”关长岭道:“月中郎是韦贵妃担保来亲卫的,若月中郎真不便出门,我也不敢强求,只能进宫面圣,实话告知,让陛下和韦贵妃来定夺。”月霜行叫住他:“我和你回去对峙。”关长岭道:“张亲卫,贾亲卫等也一起去吧?哦,忘了问月中郎,上次来也没见着月中郎,不知月中郎得的什么急症,我好去请个医师来再给月中郎看看。”月霜行道:“不必麻烦了,我想我不会在亲卫呆很久的。”关长岭笑道:“希望如此。”
月霜行换了衣服,跟关长岭回到亲卫。一进门,关长岭便道:“月中郎,恐怕得委屈你一下,刺杀陆老夫人祖孙的嫌犯都要押监严审,请你卸了剑跟我走吧。”亲卫府里都是关长岭在右卫的亲信,月霜行示意张盛、贾谊等不要轻举妄动,问关长岭道:“押监押在哪?严审谁来审?你说有误会叫我来对峙我来了,你若说我是嫌犯要押监严审,那还请你上禀陛下,请刑部的人来押我,让大理寺的人来审我,这事还轮不到你。“关长岭笑道:“此事我自会禀明陛下,月中郎稍安勿躁。”说着喝道:“来啦,把这几个嫌犯都拿下,押到大牢好好看守,等我面圣回来。”月霜行等被全副武装的亲卫团团围住,动手绝无胜算,只得缴械。几人被分别单独关押,月霜行心中担忧,本想着或可将关长岭一军,谁知却被他反将一军。如今身陷囹圄,关长岭必千方百计阻拦她面见陛下和贵妃,他便可以信口开河、栽赃嫁祸。陛下本就对她不满,不由着关长岭定罪便是不错了,只希望此事不要牵扯到韦贵妃。她又懊悔自己行事草率,轻易便跟关长岭回来亲卫,害了张盛几个。她看周围狱卒皆是右卫,怕是劝说不动,若要硬闯也无十分把握,忽想起海东来几次说她“学艺不精”,当初听着逆耳,如今看来真是忠言。她静下心,默默思量对策。
关长岭果然当即进宫。李适正吃了晚膳,召他在延英殿相见。关长岭行了礼道:“陛下,陆中郎的法事已办妥,不过法事后有刺客突袭荷恩寺,陆老妇人受了小伤,因此陆小郎暂时留在寺中陪伴,我已经派了重兵把守,他二人的安全应当无碍。”李适道:哦?又有刺客?这长安城都成了刺客之城了。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你把陆家祖孙都接进宫来吧,免得又节外生枝。”关长岭领命,又道:“陛下,来的刺客我当场抓住了两个,盘问之下,他们交代说指使他们的是月中郎。”李适皱眉道:“月霜行?她如何有这胆量?再说她为何要这么做?”关长岭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与那刺客交手,发现他们武功一般,绝非江湖上专门的刺客。他们自己也说是普通百姓,不过受了月中郎威胁不得已来刺杀陆老夫人祖孙。但我想以月中郎的能耐,若真要行刺不至于找这么些人做。”李适道:“那是他们诬陷月霜行了?”关长岭道:“那倒也不像。”李适问到:“那你是何意?”关长岭道:“陛下还记不记得月中郎救回海亲卫一事?海亲卫在长安十年,与无数人比武从无败绩,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长安第一。月中郎上任之初亦与他比试过,也是不及他万一。可海亲卫竟当街被人掳去废了手脚,那掳他的人该是何等武功?更奇的是月中郎孤身一人将海亲卫救回,而且毫发无损。陛下不觉得此事可疑吗?”李适道:“有什么想法你直说罢了。”关长岭道道:“陛下是天子,普天下的人理所当然都听命于陛下、尊从陛下,可我等不过凡夫俗子,若想在朝廷立足必要有些资本。别说三省六部的长官,就是亲卫里的长史、监丞哪一个不是从低做起,积累了功勋慢慢升上来?而月中郎一介女流,年纪轻轻,既无功又无德,却一夜之间成了亲卫统领,她自己必然也知道难以服众。”关长岭看了看李适,李适道:“说下去。”关长岭继续说道:“当时亲卫中海亲卫和我算是比较有威望的了,月中郎有没有去找海亲卫我不知道,不过她曾来找过我让我帮她立威,因为她的方式我不敢苟同因此拒绝了她。后来月中郎被袭,正巧我领了两坊亲卫去救火而没有救到她,还有许多难以细述的种种事情,令我觉得月中郎已将我当成了眼总钉。她此次生病是早有预谋,给她看病的医师我已找到,证实她并无病症,只不过想借此让我守卫荷恩寺,她再找人刺杀陆老夫人祖孙,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为了不知不觉除掉我而已,就像她除掉海亲卫。”李适道:“除掉你们她就可以立足了吗?”关长岭道:“除掉我们,培植她自己的亲信,那刘韦已然成了左卫代统领,再加上张盛、贾逸几个,慢慢的可不就立足了嘛。”李适冷冷道:“她自己也只是个代统领,就算是真的,还不是我一句话说免就免了?手伸的这么长终究还是会被打的。你把那医师叫来,还有刺客的供词,让刑部的人看了,若真有其事,罢了她的官,逐出长安!”关长岭心中暗喜,却不敢放松,问道:“月中郎毕竟是韦贵妃举荐的,要不要。。。”李适靠在龙椅上,打断他道:“女人啊,还是少干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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