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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被咬的话,就只能躺床上看着自己身体发烂……对了,你是仙丹,仙丹会烂吗?我很好奇。”
他笑眯眯地拢起袖子,看着被去掉乌金锁神镣的肃霜慢慢从地上站起,神官们将辔头拴在她肩上,她也没有抵抗躲闪的动作。
会来吗?他期待的火与冰,想要她最极端强烈的情感,想要她所有的情绪,想要她藏在神魂里的一切,都只为他一瞬绽放。
重羲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妙成昙花开花的事,如梦似幻,美得刻骨铭心。
面前的仙丹便是那朵昙花,他渴求她的盛开。
可肃霜还是不动,静静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重羲忍不住想再下点逼迫手段时,她突然摸了摸脖子上的金蛇,轻道:“对,我是仙丹……”
仙丹不怕毒。
辔头被神力一下切开,还未散落在地,她已如闪电般窜到了秋晖园正门,却听“当”一声,她的身体像是撞上看不见的墙,硬生生被弹了回来。
真不放过她?
肃霜只觉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三两下鹄落在惊惶的神官们身侧,无声无息抽出长刀——她不会打架,也没有厉害的蹄子,快更快不了多久,但一下也就够了。
寒光乍现,重羲反应极快,将身体微微侧过去,长刀重重刺进他右边肩头,他抬起右臂,将长刀卡在伤处,欢声大笑起来。
鲜血迅速染红他半个身体,他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疼,还在笑,甚至多了一丝诡异的近乎缱绻的味道。
“再来啊。”他柔声催促。
似曾相识的场景,肃霜沸腾的血顷刻间冰冷下去,她正要甩脱长刀,冷不防他左手如电,一把掐住了脖子,右手朝她脸上抓来,捏住了银流苏的挂钩。
“我要看你的眼睛。”
重羲近乎野蛮地扯下银流苏,天顶日光刚刚穿透云层,细细一线落在肃霜鼻梁上,长眉婉转,鼻翼似玉,可该长眼睛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重羲猛然一怔,因觉肃霜如野兽般挣扎,他正要加重钳制,忽听正门处传来“叮”一声脆响,极熟悉,极怀念,以至于他整个僵住了。
神官惊慌地低声叫嚷起来:“是帝后!帝后来看您了!”
……帝后?母亲?她不是……不,她应该……
重羲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紧跟着,便是无尽的欢喜倾巢而出,欢喜太多,甚至夹杂着酸楚。
他缓缓放开肃霜,拔出肩头的长刀,转身一步步慎重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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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非花非雾往事隐(一)
天顶云层一团团散开,日光倾泻而入,映得秋晖园里的红枫像火在烧。
烧得重羲脑海里不断有支离破碎的画面涌现。
恍惚间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她一遍遍说着“你是好孩子,你要做个好孩子”,她有那么多眼泪,轻而易举淋湿他的头发。
画面断断续续,不知真假,令他伤感,更令他愤怒。
母亲理应留在天宫的,与上父伉俪情深,笑多过泪,偶尔过来看看他这个不肖子有没有改过自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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