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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学起来很便当。我儿子回来过圣诞节，由他来教你吧。&rdo;&ldo;好极了。他什么时候来?&rdo;

&ldo;明天夜晚。&rdo;

饭后我们坐在小房间的炉子边，望着窗外的飞雪，凯瑟琳说，&ldo;亲爱的，你不想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跑一趟，跟男人们一起滑滑雪吗?&rdo;&ldo;不。我为什么要去?&rdo;

&ldo;我想你有时候，除了我以外，也会想见见其他人。&rdo;

&ldo;你可想见见其他人?&rdo;

&ldo;不想。&rdo;

&ldo;我也是。&rdo;

&ldo;我知道。但你是不同的。我因为怀着孩子，所以不做什么事也心安理得。我知道我现在十分笨拙，话又噜苏，你应当到外面溜达溜达去，才不至于讨厌我。&rdo;

&ldo;你要我走开吗?&rdo;

&ldo;不。我不要你走。&rdo;

&ldo;我本来就不想走。&rdo;

&ldo;上这儿来，&rdo;她说。&ldo;我要摸摸你头上那块肿块。这是个大肿块。&rdo;

她用手指在上边抚摸了一下。&ldo;亲爱的，你喜欢留胡子吗?&rdo;

&ldo;你要我留吗?&rdo;

&ldo;也许很有趣。我喜欢看看留起胡子来的你。&rdo;

&ldo;好的。我就留。现在就开始。这是个好主意。可以给我点事情做做。&rdo;

&ldo;你在愁着没事做吗?&rdo;

&ldo;不。我喜欢这种生活。这是一种很好的生活。你呢?&rdo;

&ldo;我觉得这生活太可爱了。我只是怕我现在肚子大了，也许会惹你厌烦。&rdo;

&ldo;哦，凯特。你就是不晓得我爱你爱得发疯了。&rdo;

&ldo;是爱着这样子的我吗?&rdo;

&ldo;就爱着这样子的你。我生活得很好。我们岂不是过着一种很好的生活吗?&rdo;

&ldo;我过得很好，不过就怕你有时想动动。&rdo;

&ldo;不。我有时也想知道前线和朋友们的消息，但是我不操心。我现在什么都不大想。&rdo;

&ldo;你想知道谁的消息呢?&rdo;

&ldo;雷那蒂，教士，还有好些我认得的人。但是我也不大想他们。我不愿想起战争。我和它没有关系了。&rdo;

&ldo;现在你在想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ldo;你正在想。告诉我。&rdo;

&ldo;我正在想，不晓得雷那蒂有没有得梅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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