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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是否适度。他说：&ldo;圣人发而中节，而众人不中节也，中节者为是，不中节者为非。

挟是而行则为正，挟非而行则为邪。正者为善，邪者为恶。而世儒的以善恶言性，

邈乎辽哉！&rdo;（同上）这是说，善恶非人性所固有，而是由于对情欲等的意念和要

求是否合理来决定。在胡宏看来，世儒以善恶言性，不过是远离实际的迂阔之谈。

&ldo;中节&rdo;一词，出自儒家经典之一的《中庸》：&ldo;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

而皆中节谓之和。&rdo;这是说，人的喜怒哀乐之情的发生，有两种情况：未发之前谓

之中，无所谓善恶之分；既发之后，应该合于中和之道，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

不乖戾，这就是&ldo;中节&rdo;，就是中和。胡宏说：&ldo;诚成天下之性，性立天下之情，

情效天下之动，心妙性情之德，诚者命之道乎，中者性之道乎！&rdo;（同上）胡宏不

以善恶言性，是因为以善恶言性同他的&ldo;中者性之道&rdo;的人性论相抵触，所以他又

说：&ldo;凡人之生，粹然天地之心，道义完具，无适无莫，不可以善恶辨，不可以是

非分，无过也，无不及也，此中之所以名也。&rdo;（朱熹：《知言疑义》，转引自侯

外庐等主编《宋明理学史》第八章），在胡宏看来，人性本为中道，无善恶可言，

这就是他的基本观点。

胡宏又说：&ldo;好恶，性也&rdo;（《知言》卷1）。他认为，好恶之情，君子小人皆

有，其区别在于：&ldo;小人好恶以己，君子好恶以道&rdo;，好恶本身无善恶可言，关键

是看好恶的内容如何，好之以道是善，好之以己则为不善。他说：&ldo;察乎此则天理

人欲可知&rdo;，合乎天理的好恶谓&ldo;天理&rdo;，不合乎天理的好恶则是&ldo;人欲&rdo;，因此，

&ldo;好恶，性也&rdo;的说法同&ldo;性无善恶&rdo;论不相矛盾。胡宏所讲的好恶，包括人的生

理要求和精神追求。他说：&ldo;夫人目于五色，耳于五声，口于五味，其性固然，非

外来也。&rdo;（同上）这同告子的&ldo;食色，性也&rdo;是同一意思。无论&ldo;好恶以己&rdo;，

还是&ldo;好恶以道&rdo;，都是人的本性（主要指人的生理要求）所需。需求合理，就是

天理，否则就是人欲。

综上所述，胡宏的人性论已经偏离了正宗理学的性善论。不过，他对&ldo;性无善

恶论&rdo;的论证是不够周密的，比如：&ldo;君子好恶以道，小人好恶以己&rdo;是由什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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