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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谢谢你去看我妈妈，我家没什么亲戚，大过年的，她一个人的确很孤单。&rdo;顾煜停顿几许，&ldo;你最近过得还好吗?&rdo;

阚云开不言，&ldo;好&rdo;的边界定义，谁又能准确说明?

顾煜问：&ldo;怎么不说话?&rdo;

&ldo;挺好的。&rdo;阚云开问，&ldo;你呢?有遇到危险吗?&rdo;

顾煜在驻地食堂门口，部队组织包饺子，特邀别国官兵一起庆祝新年，他靠着墙，&ldo;还好。&rdo;

他说：&ldo;你等下也早点回家吧，除夕夜别让你爸妈等久了，不合适。&rdo;

阚云开说：&ldo;那……再见，你注意安全。&rdo;

&ldo;嗯。&rdo;

不到三分钟的一通电话，似乎搅散了浮于表面的静好池水。她略坐片刻，遂与王韫作别。

今夜，也许不该来。

第二十六章

年夜饭后，封晟阳和阚明升二人坐在茶桌边，酿泡托人从桐木村带回的极品金骏眉，侃侃论谈生意场上的趣事与高尔夫球场中的小资玄机。

茶香茶汤相辅融合，淡浅清幽的气味四溢，伴着厨房小灶台上煨炖着的燕窝醇香，给这相聚夜晚添了些许完满之意。

阚云开倚在沙发上，循例观看春晚，闲聊时，不免谈起人生安排。她充耳不闻，周遭若形成一道保护屏障，喜怒嗔怒都被隔绝在外。

钟爱的小品节目演完，阚云开丢封维一人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借故爬上天台望月，可她忘了，今儿是除夕，哪里来的月亮。

不久前的那通电话，似乎证明了她只是一个语言潇洒的人。

听到他的声音，心还是会动。

与王韫道别时，她看见立柜上的相片，王韫告诉她，那是顾致诚。

身着军装的男人年轻依旧，眉目眼尾英气十足，却永远活在三十年前的雨夜，在那个枝繁叶茂的丛林中。

顾煜那夜拒绝她的说辞，有五分是真。

她拿起香台旁的三支香，点燃，烟雾散开，小心翼翼地插在香台上，默念道：&ldo;叔叔，请您帮我保佑他在苏国平安，每次都能化险为夷。&rdo;

封维在她身后含笑抱怨说：&ldo;你厚道吗?把火燎我身上，自己跑上来躲清静。&rdo;

阚云开转身靠在围栏边，手肘后撤搭在上面，&ldo;从小到大你也没少帮我背锅，再无私几回呗。&rdo;

封维无奈摇头，他问：&ldo;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rdo;

阚云开说：&ldo;去了趟顾煜妈妈家，阖家欢乐的日子，她一个人挺孤独的。&rdo;

封维眼神中竟是戏谑的意味，阴阳怪气道：&ldo;改突破方向了?迂回战术用得不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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