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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那人答：&ldo;没什么事，就是聚聚聊聊天呗。&rdo;

赵红雨说：&ldo;行，等有空吧。&rdo;

男人来的电话，邵宽城照例是不问的，但他的父母通常会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红雨。红雨也会一如既往地如实交待：&ldo;一个姓杨的，在我爸家认识的。约我。&rdo;

邵宽城父亲照例不发表议论，邵宽城的母亲则通常会问上一句：&ldo;噢，约你有事呀？&rdo;

凡此一时，邵宽城就会岔开话头，他不喜欢母亲这样刨根问底。他对红雨说道：&ldo;明天我去长安那边做&lso;九号墓&rso;的位置图，你要没事的话，陪我一起去好吗？&rdo;

第二天响晴薄日，天空出奇的蓝。赵红雨和邵宽城早早出发，驾车出城，往长安方向去了。

从西京城内到长安古镇，沿途百里，多为旷野荒原，视野开阔，天高云淡。邵宽城心情大好，于是少见地话多，他再次提到了万教授，颇有点&ldo;没事找抽型&rdo;的犯傻。

&ldo;你爸爸没关心一下你以后的婚姻大事吗？&rdo;

&ldo;没有啊，&rdo;赵红雨说：&ldo;没你那么关心。&rdo;

邵宽城嘴欠又问：&ldo;你真不去你爸家住啦。&rdo;见红雨不答，换话又问：&ldo;你真的不想结婚啦？&rdo;红雨还不答。邵宽城没完没了地又说：&ldo;女人结婚太晚对生孩子不利。&rdo;

&ldo;生你妹呀！我装死行吗！我不结婚，不生孩子，行吗？&rdo;

邵宽城被噎得够呛，只好示弱地回到原来的话题：&ldo;我也希望你能一直住在咱们小院里，住一辈子。但你是一个特别爱幻想的人，那个小院很难实现你的幻想。但在你父亲的宅子里，你的幻想很容易实现。&rdo;

&ldo;欧买嘎！我怎么特爱幻想啦？我躺下装死行吗！&rdo;

邵宽城说：&ldo;你父亲不是说要安排你到美国读研吗，你不是一直幻想出国留学吗，我说错了？&rdo;

赵红雨说：&ldo;留学就是幻想啊，出国就是幻想啊？什么时代了，你到底行不行啊！都像你这么死赖在一个地方胸无大志唯唯诺诺的，你还不如装死呢！&rdo;

人类已经不能阻止红雨动不动就发飙了，邵宽城赶紧避其锋芒，闭嘴闪了。

于是，一路无话，长安在望。

长安太古老了，远远看去，旷野无边，苍凉毕现。很难想象千百年前人流攒动，旌旗招展，城阕繁华的盛况……

他们把车停在一座土丘的一侧，数日前的一个深夜邵宽城曾经到过此处，那夜曾有一场战斗在此发生。那场战斗兵不血刃生擒九人，足以成为邵宽城短暂警龄中可资炫耀的经历之一。

赵红雨没有到过这里，但状如所传，她马上猜到这座貌不惊人的土丘就是&ldo;九号墓&rdo;。下车之后，邵宽城选了位置，开始为&ldo;九号墓&rdo;拍照。赵红雨则摊开绘图纸，开始绘制方位图。绘图是警察学院的必修课，赵红雨做来还算得心应手‐‐左侧的断岭，右侧的枯河，身后的土路，前方的山包，以及更远的荒村残壁……渐次落在纸上，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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