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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国破灭（第2页）

钱秀才是一个青年人，大概三十一二岁，平时为人沽名钓誉，好大喜功，比较张扬，吴凡多年人前人后，早就练出一双火眼，一眼就看出钱秀才瞧不起孙先生和吴凡，表面还算恭敬，实则背后鄙夷得不行。

一路上也算平安，路上三人都是自顾自己，一边上路，一边温习，有时也交流一些心得，但是钱秀才，显然觉得自己才华出重，总摆出一番高深了得的样子，吴凡二人也乐得听他讲。

按照孙先生对吴凡说的，钱秀才学问是不浅，但是杂而不精，很少有自己的见解。

三人路上平安，乡试也如期而至，过程还是顺利。

可是考完之后却出现了变故，孙先生一路颠波，犯了肺疾病倒了，这钱秀才不仅没有留下来帮忙照顾，一向热心肠自谓的他，竟然将孙先生的钱袋偷走了。

客栈里，孙老躺在床上没有大发脾气的辱骂钱秀才，而是平静的眼神，淡淡语气对吴凡说

“小凡啊，你走吧，不用再照顾我了，你盘缠本就不够，我深感大限已到，时日不多，多谢你这几天在我最后路上的陪伴，这手串是我父亲早年求来的，有静心的功效，你拿着，也不妄相识一场。沙哑却透着祥和。

“这此乡试，题目不难但有深意，以你的资质和研究学问的深刻的态度，这次定能中举，那钱秀才，学问虚浮，以后也难能为，可是可悲的是，他竟然能做出如此之事，有违当年读书的初心啊！“

吴凡没有说话，他默默流下眼泪的看着病床上的孙老。

第二天，吴凡依旧给孙老煎药，病床前孙老，孙老与吴凡谈论心得，提及钱秀才这个叛徒时，孙老缓缓的说道。

“这世道无论达官贵人与无名小卒均相互尔虞我诈，令人可怕。好在这大千世界很公正，人人都是匆匆过客，无一幸免。钱秀才固然偷了我的钱，我却没有怪他，因为，这也是他的选择。”

仿佛是回光返照，第三天孙老故去了，吴凡大哭了一阵，埋葬了孙老。

带这孙老给家人的一封书信和遗物，和做为报答赠予吴凡一串念珠，，吴凡离开了客栈。

“离家的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我得尽快回到镇子，将刘老的事情告诉王教谕，这个卑鄙小人，一定要严惩重罚。”

路途不算遥远，大概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似乎之前是受到了孙先生的传染，吴凡也感染了咳疾，随着赶路途中，咳疾越烈，只好放慢脚步，在一家客栈暂住休息。

为了调养身体，吴凡很少出门，吃了郎中开的补身子的汤药，醒了就看书，整理科考的经验，两天，三天，直到第四天，他准备跟店家结帐的时候。

听到了，店家的话，他似乎遭五雷击顶，不多肌肉连带着皮肤都微微跳动，整个房间都能听到他的呼吸焦急猝动和心脏跳动嘭嘭声，不安与急躁相互交织蔓延，短簇间点燃了他心头的火焰。

“什么，与齐国发生战事了，怎么可能“，”三皇子趁老皇帝病危篡位，大皇子逃到齐国搬兵，齐国派兵，现在战场吃紧，双方兵势焦灼，有道罚无道，禹陵郡半个郡已经沦陷，云来村更是被齐国占领，现在陈国人人自危，你还是快逃到他国吧。“听完这番话，吴凡急火攻心，顿时昏迷，本就大病初愈，简直是雪上加霜，“可是酒店老板已经准备逃命了，那还管得上吴凡。

迷迷糊糊的吴凡在梦中好想回到云来村，小时侯的，他在田野和伙伴嘻戏，因为捕不到蝴蝶而大哭，在父亲宽厚背上玩耍，母亲的训戒，隔壁王婆婆家好吃的点心....这一切好又重新发生了一次，一切是这么的模糊又清晰，慢慢的就这么在睡梦中醒来。

“不行，我要再回一次云来村，我要看看父母的状况。”吴凡含着泪水，咬紧牙“我决不能放弃，回去看一眼”吴凡收拾好行囊，把所有的零钱换成干粮，剩下的钱的买了一屁老马，这老马虽然嬴弱，腿脚还不错，就这样，吴凡慢马加鞭，急匆匆回到了云来。

而此时的云来村，已一片荒芜，孤鸿落在孤藤上，残霞照映残破的村庄，附近早就没有人烟，那里还找到父母的影子，残阳如血照在吴凡灰白的脸，双目充血，嘴唇淤青，浑身颤抖，痴立不动。

远处，倏然间，有一个人影靠近，他突然大声招呼道，“你，你是小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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