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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2页）

战场上刀枪无眼，他身上有不少伤痕，虽然因年久而浅淡，可她都记得清楚。

双眸透着担忧，他心头一暖，亲亲她的眼角，沉默了一会儿，沉沉道：&ldo;朕登基为帝时，曾经在太庙中立誓，定亲手取下天辰、夜凌国主首级，以慰先帝之灵。&rdo;

昭文帝薨于北境关外，明面上是因天辰之战，可沈天玑也能料想的到，这里面定也少不了夜凌的从中作梗。

她伸手围住他的脖子，整个曼妙娇躯都翻过去压在他身上，&ldo;世人都传闻皇上亲率禁军入了天辰禁宫，亲手取下了天辰国君的首级。但……皇上那会儿根本就不在关外路，不然西境张泽义一案不会这样快尘埃落定……我说的可对?&rdo;

纳兰徵一顿，勾唇笑道：&ldo;妍儿果然聪明。北境战事刚过去不久，即便是兴兵，也要等个年再说。战事之前，更要加紧修生养息之策，国计民生，才是社稷之本……&rdo;他大掌落在她的脊背处，又慢慢滑下，娇嫩柔美的触感让他有些神飞，说的句子也越发不着边际。

沈天玑还在听着，她只想知道他会不会亲征。但他却越说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手掌落在她的腰际，顺着柔嫩的衣料，滑了进去。

她一把握住他动乱的手，如水的眼波瞧着他，&ldo;皇上……&rdo;

微微抬起的身子，开敞的襟口落在他眼前，一片雪嫩炫目不已。他眸光深沉，手掌从她衣衫中取出，忽然拍了下她的翘臀，发出脆响。&ldo;知道不行，还来撩拨朕。&rdo;

&ldo;……&rdo;她感到一阵刺痛，委屈地瞧了他，明明是他心思不正，反倒怪她?

他轻轻揉了几下方才打的地方，最后搂住她，低低道，&ldo;乖乖睡了……&rdo;

她还想问，可见他闭了目，俊颜上满是倦意，也不再开口，低头乖乖伏在他胸口，亦逐渐睡去。

殿外数重荷花，阵阵浮香，月色银华。

同一个夜里，夜凌使臣所居的驿馆中，凌延和赵平仍在小酌。

&ldo;这大昭皇后，生得真是美极。嘿嘿，把个皇帝迷成这样，我看，昔日亲征北境的昭武帝是醉心美色，雄心不再了。&rdo;赵平朗笑道。

房间四处都是自己的人，赵平说话也少了许多忌惮。对面的凌延行事素来谨慎，仍是声音放得低了些，&ldo;可是，过去常闻昭武帝骑射大典中的彪悍之姿，就是今年的大典也未曾缺席。实在不像不豫军务的样子。&rdo;

赵平笑道：&ldo;凌大人是皇上潜邸旧臣，跟随皇上多年，难道不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那些多半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让百姓多感念一番英明神武的君主罢了。咱们皇上不也是如此?&rdo;

凌延神色肃然，沉默了一会儿，&ldo;赵大人所言也有理。不管情况如何，还是日后回去交由皇上定夺吧。&rdo;

赵平见他起身欲出门，惊异道：&ldo;你要去哪儿?&rdo;

&ldo;在京中四处看看。明日一走就没机会了。&rdo;他头也不回地说着，离开了驿馆。

&ldo;这几日还没看够么。&rdo;赵平不以为然道。一旁伺立的人提醒道：&ldo;赵大人莫不是忘了，凌大人的祖上，本就是大昭京都人士。&rdo;

&ldo;哦。&rdo;赵平这才恍然，&ldo;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只是从未听他自己提过。&rdo;

有时候，未提过并不是忘记，而是记得更深刻更隐蔽，不愿意与人提起。凌延出了驿馆，沿着街道走了许久。眼前的一切与二十多年前有太多不同，只是这份故乡气息，仍旧没变。

不知不觉他走到午门之外，他望着那片此时空无一人的地方，双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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