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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23 古代（第3页）

他仅着一件墨色中衣，头发披散着，束发用的珊瑚珠链此刻缠绕在手腕上；见十一来了，丝毫不意外的把古籍搁在小茶几上。

“那个女人是谁。”他对面，一名如花明艳的少女跪坐着沏茶，手指灵巧翻飞，滚烫浅黄的茶水从壶口流出，落入白净的茶盏中。

“是工部尚书顾闻的小女儿，大名顾白，小名如如。”十一毫不犹豫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

少女沏好茶，先是递给沈聿一杯，在他的示意下，另送一杯到十一身边。

十一接下来，放在身边的茶几上。

少女名为般若，天生耳聋口哑，也不识字，唯独拥有一手令人拍案叫绝的煮茶手艺。

沈聿身上被冠以暴戾一词，还是因为他身上时不时发的蛊毒。

在他十五岁时，曾亲自带着一队精锐深入西南叛军将领所在，不慎中了蛊毒，他硬是撑着砍下最后一个叛军脑袋，救援赶到之时，蛊毒已深，即便经数十名御医查看，也无法驱除干净。

皇帝心疼儿子，命御医找解决办法，最后他们研制出一种似茶非茶的东西，将之在滚水中泡开，散发的香气和茶水，对他身上的蛊毒有非常好的抑制效果。

沈聿似乎很有兴趣，手指绕着茶盏轻轻点着，“哦？”

十一一看，明白他想听什么，便继续说，“顾白此行是为了洪灾而来，虽然不知为何她如此笃定，但是依属下看，这事十有八九会成真。”

沈聿露出一个倾听的神色。

十一将这些天跟着顾白，所见到的情况一一说出。

江水暴涨，雷雨不断，堤坝残旧。

“这样下去，恐怕顾二姑娘所说的洪灾真的会发生。”有部分人或许已经嗅到了什么，做出对策，但更多的人却不当一回事。

十一是暗卫，不该关心任何主子命令之外的东西，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沈聿道，“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留在她身边，另外，之前交代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查到了，丹药来源于景王府。”

数月之前，沈聿在黑市缴获了几粒天价丹药，称能活死人肉白骨，他找人试过之后，发现不尽然，只是一名经脉尽毁的暗卫吃下之后，行动迅速恢复如常。

仅仅凭这点，就足够引起他的兴趣。

同十一一起执行任务的总共有五人，其余四人尸体被发现在乱葬岗，唯有十一失踪，现在看来，他的五哥府里藏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你先回去，丹药这边我另派人继续查探，之前我好像听到她喊你十一？”沈聿回忆了一番。

“是的。”十一迟疑着开口，下人的名姓只能由主子取，她拿不准殿下是否对此不满。

好在他慢悠悠喝完茶之后，并没有追究顾白的意思，“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叫十一，看好她，不要给她逃走的机会，总觉得顾二小姐会带给我一些惊喜...”

他摸着下巴状似自言自语，十一行了个礼，离开得悄无声息。

外面沙沙响起，似乎是又下起了雨，沈聿赤脚走到窗边，一股潮湿微凉的风迎面吹来。

般若进屋抱了件外衣给他披上。

沈聿伸手出去感受空气中的湿润，随后收回，“想不到还有人预测到了洪灾，看来京都之中，能人异士不少啊，五哥那边也需要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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