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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的家就在幽深的胡同里。现在胡同几乎不见了,取缔它的是条条宽阔的柏油马路。胡同的印象保留在心里只能成为遥远的回忆。正因为遥远,印象逐渐模糊,它的神秘感更加浓烈,其间还掺加着些许恐怖。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源于小时候的经历。
胡同,它白天看起来那么娴静,可一到晚上就变得令人害怕。
那时,妈妈总在晚饭后带我出去串门(串门就是去别人家聊天),我在去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可回家的时候却胆战心惊,因为每次回来都很晚,一想到要钻进那幽深的胡同里去,我的心就打起了鼓。我攥住妈妈的衣角,催促她快点走。记忆里,妈妈总是那么大胆,她不怕黑,不怕走夜路,连手电筒也不拿。每当我催促她,她就不耐烦地说:“急什么!走那么快干嘛?”记忆里,妈妈的脾气总是那么差。她一大声,我更害怕了,怕她惊动了周围什么可怕的、只有在黑夜才会出现的东西。
我们穿过条条胡同,又走进自家所在的那条。那个家是我们的老院,在我上初中后就搬离了,其他住户也陆续搬离,旧房子被推倒,胡同也就消失了。记得老院在大约胡同中央的位置,那时多希望第一户就是我家啊,那样就不用走向胡同深处了。我倚着墙根与妈妈并排着走,好让妈妈庇护着我,从胡同口到我家的距离并不是很长,但我却觉得遥远极了。直到来到家门口,我的恐惧才减轻了点儿。妈妈拿钥匙开门,我便站在旁边等待。钥匙挂上有好几个钥匙,妈妈总是摸不清大门上那个,连摸带试,差不多一分钟过去了。这一分钟的时间里,我总是东张西望,越害怕就越忍不住到处去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偶尔会有朦胧的月光。我总是玄想角落藏着什么东西,有时我会把它想象成聊斋里的鬼狐,有时想象成恐怖书籍封面上骇人的图画,有时想象成老人给我讲的民间故事中微笑的美女蛇,还有很多很多。幻想不会成为现实,我一切都好像是庸人自扰。然而,总有例外的时候,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晚——
那晚,妈妈带我去三奶奶家串门,她们一直聊一直聊,都十点了,妈妈仍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很困,连催了好几遍,妈妈才打算离开。出门后,看到是个有月亮的夜晚,满月,照得地上霜一样白,星星倒不多。
“你这孩子,我说会儿话,你就催个没完。”妈妈生气地说。其实她说了3个小时了。
我不理她,挽着她的胳膊默默地走。
乡村的夜永远那么寂寥,路上除了我们再没别人,如果有,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妈妈看了一眼天空,大概她也发觉今晚亮得出奇,所以想看一眼月亮吧。
“哎,”妈妈突然拿胳膊肘戳了我一下。
“啥?”我狐疑道,更害怕了,她那一声“哎”鬼鬼祟祟的,我预感她要告诉我什么可怕的事。
“你看到月亮旁边那颗星星了吗?最近的那颗。”妈妈又望向天空,指引我去看。
“嗯,看到了。”我抬着头说。果然有一颗星星离月亮很近,在围绕在月亮的巨大光圈内。
“你知道吗?每当一颗星离月亮特别近时,民间就出冤死鬼。”妈妈说。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本来我就害怕,她这么一说更不得了了。
“吓死人了,这是迷信啊。”我说,抓得妈妈更紧了。
“谁知道呢,从老辈就这么说。”妈妈说。
我们走进了胡同,就快要到家了。胡同一半是月光,一半是阴影,我贴着有月光的那边走,甚至屏住了呼吸。
妈妈一如既往地找钥匙,开门,我们“平安”进了大门,但我的恐惧并不会因为进了院子而消失,这个时候的我还是胆战心惊,在妈妈闩门的时候,我会转过头往院子里瞧,我家的院子很大,靠近院门的是拴驴的木桩,驴白天在这儿休息,天黑前牵近棚里,此刻应该睡着了吧。那天不知怎么回事,我一个劲儿往木桩那儿瞧,由于院子里栽了枣树,劈天盖地地茂密,因此遮挡了些许月光,院里要比外面暗些,整个灰蒙蒙的。我瞅着木桩处,突然看见紧挨着木桩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是很清晰,半透明状,我的心“咯噔”一下,随之突突加速跳,我眨了下眼,那个半透明人影色调已经很浓厚了,呈暗棕色,我看得也更清楚,从我这个方位看,是他的侧面,他好像穿着一件长到膝盖以下的雨衣,我是从他尖尖的帽顶作出判断的,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木桩旁,看不出是男是女。我吓得赶紧别过头,等我再去看时,已经不见了。整个过程只有十几秒而已。至今,我不知道那是幻觉还是真实。
从此,我不再跟随妈妈串门,晚上就待在家看书。我也不希望妈妈出去,每次她锁上门,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就忍不住对她担心,想像她一个人走在夜里多么孤独。黑暗总使我觉得她离我很遥远,她去串门,但却像去遥远的天边。其实现在想想,之所以有那种感觉,是出于我对广袤黑夜的一种敬畏和未知吧。
我逃避了黑夜,但白天也不消停,还是在胡同——
那是小学二年级暑假中的一个中午,天气炎热,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爸爸妈妈在午休,我在桌子上画画。这里提到了我爸爸,我爸爸在春夏秋季务农,冬天出远门做小买卖。上个故事中,没提到我爸爸,那是他出远门做买卖去了。
我画着画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邦邦邦”的敲梆子的声音,是卖豆腐的来了。在农村,走街串巷卖豆腐需要敲梆子,这是专门属于豆腐的声音。
我思量,现在是人们午休的时间,大家都睡着,谁会出来买豆腐?这个人真不会做买卖,他应该傍晚来才合适。
我突然想吃豆腐,看到爸妈睡得正香,我便放下画笔,从自己的小钱罐里拿了一块钱走出去。那时候基本都是用粮食换豆腐,当然也可以用钱买。我跑出家门,看到一个身穿白袍、长头发的女人推车子走在胡同里,正向北走去,一边走一边敲梆子。她的穿着打扮很奇怪,从没见过哪个村民这样穿衣服,而且,她们的头发都是扎起来的。她推的车子是个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后座绑着个木板,木板上就是豆腐,用一块麻布盖着。这时的村子像午夜那样寂静,梆子声非常清晰。
“买豆腐。”我边喊边向她跑去。
那女人听到我的声音停了下来,支好了车子,但她始终未回头,就站在那里静静等我过去。
“买三块。”我站在她背后的豆腐旁。
她依然不回头,而是往后退,我不明白她何意,赶紧闪到一边,因为她马上就踩到我的脚了。
她直退到刚才我站的地方,然后开始割豆腐,我此刻站的位置还是看不见她的脸,我想她大概脸上有麻子吧。
称好了豆腐,装进袋子里,手伸到背后递给我,我接过来,看见她豆腐一样白的手,细细长长的,指甲还染成了红色。
“这人长得真白。”我心里想。
她的手没有缩回去,我知道她在等着我给她钱,我突然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于是,跑到她面前,把钱举到她脸前,说:“给你钱。”
我看到她了,我的眼瞬间瞪大,惊骇得望着她,那哪是脸啊,分明一块白白的方方正正的豆腐!
我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炕上了。
那个人,或者说豆腐更合适,她没有害我,我再没见过她。我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我甚至怀疑那个中午我是不是做梦,可我妈妈说在胡同里发现躺着的我。我想,可能是我梦游,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吧,然后在现实世界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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