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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两人是八字相克还是怎么地?都是炸毛脾气,一点就炸,再对比看看旁边乖宝宝一样祁明夷,唉,还是这个省心一点儿。
白嬷嬷急道:“你们两个都住手!”
周宛宛是大声喊道:“那个穿红衣服小子,休得无礼!你再乱来,等下我就去告诉母后,让她狠狠责罚你!”
白嬷嬷领着宫人们上前,一阵拉扯,总算把两个愤怒小家伙拉开了,各自都还不服气乱挣扎,弄得宫人们避之不及。
阿沅冷冷道:“拉什么?让他们两个打好了。”
一句话,让宇文极和莫赤衣都安静了下来。
前者横眉冷对,后者瞪大眼睛,傲娇那个似乎说,“你什么意思?”,毒舌那位好像问,“不是吧,你还嫌不够热闹?”只有乖宝宝祁明夷老实,先呆了一下,继而上前作揖赔礼,“都是我错,我错,你们两个不要再打架了。”
周宛宛一溜小碎步,跑到宇文极面前看了看,忽地大呼小叫,“哎呀,脸上有一块都青了!”想要训斥莫赤衣几句,一看他盯着个熊猫眼,倒也不好再说,只是一叠声问宇文极,“疼不疼?要不……,我让人叫太医过来吧?”
她还没叫,宇文极就不耐烦道:“你谁呀?管你什么事儿?!”
周宛宛先是一怔,继而羞得满面涨红,小嘴一扁,转瞬间金豆豆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小小声道:“我、我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是谁。
莫赤衣是个记仇性子,冷哼道:“切!刚才还说明夷哭哭啼啼呢。”
“哇……”周宛宛哭得凶了,捏着帕子,扭着身子,一头冲了出去,走到门边大声喝斥宫人,“备车!我要去见皇后娘娘!见外祖母!!”
莫赤衣她背后做了鬼脸,吐舌道:“没出息,就会找大人告状!”
阿沅皱眉,“你少说几句不行?”从小到大嘴都这么欠,跟前世一个样儿,一语不合就找人动手,真是二愣子一样家伙。回头看向宇文极,见他嘴角微翘,不由诧异问道:“你笑什么?”
“没事儿。”宇文极眉色得意,上前拉了她手,“走,我们进去。”
莫赤衣后面恨恨道:“巴结上公主就了不起啊?!简直就是那……”慌得祁明夷赶紧冲上去,捂了他嘴,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再多说惹祸了。
整个小班唯一没有被波及,只剩下姜胭脂,看着鼻青脸肿两个同窗,不由长长叹气,与阿沅说道:“都成这样了,还上什么课啊?都回去找太医看看吧。”
宇文极不以为意,“没事,又没破皮儿。”
阿沅瞪了他一眼,“该!惹祸精,痛你十天半个月才好。”
宇文极这会儿倒是不恼了,勾起嘴角,“反正你还不是帮着我。”颇有点得意,又做出一派男子汉气概,不屑道:“这点小伤小痛,我才不会放心上呢。”
阿沅气笑,“死鸭子嘴硬!”
等到程夫子过来一看,学生走了一个,伤了两个,说什么也不肯上学,吩咐赶紧回去传太医,----这些小家伙一个比一个矜贵,自己得罪起哪个?不说宇文极是东羌大皇子,就说莫赤衣,那也是定国公家宝贝疙瘩。他曾祖母定国太夫人,就连皇帝有什么不是,也敢当做子侄一样教训。
因此学期第一天课程,就被打乱了。
阿沅领着宇文极回去,传了太医,看了看自然没事,也不用敷药,只让人拿了熟鸡蛋脸上滚,说是过几天淤血散开就好。偏生服侍宇文极小太监笨手笨脚,滚了两下他就不乐意了,“换个人!”
碧晴笑道:“奴婢来吧。”果然滚稳稳当当,一时事毕,让人打了水,亲自拧了帕子与他擦了,方才低头告退。
阿沅旁边一页一页翻着医书,滋滋有味。
宇文极突然伸过头去,说道:“今天真是祁明夷弄脏了我袍子,莫赤衣那个帮亲不帮理,不信就算了!”他问,“你总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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