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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rdo;阿克见末末出来，打了声招呼。末末点点头，说：&ldo;你穿成这样干吗？结婚啊？&rdo;阿克有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服：&ldo;我刚刚面完试。&rdo;末末抬头看了下壁钟：&ldo;真早。&rdo;&ldo;司徒末。&rdo;顾未易突然打岔，&ldo;去洗脸刷牙，待会儿一起出去吃早餐。&rdo;&ldo;哦，好。&rdo;末末转身走向洗手间。阿克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早餐吃得并不是很愉快，主要是阿克突然提到傅沛，让本来在抢最后一个汤包的顾未易和司徒末动作一滞，气氛整个降到冰点。阿克说：&ldo;末末啊，傅沛快得神经病了，你不联系他，他就不敢联系你，他现在连工作都没心思找了。&rdo;他说：&ldo;末末，你有什么话跟他讲清楚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rdo;他还说：&ldo;末末，傅沛真的很喜欢你，大学四年我们都听他念叨你念叨到烦死了。是吧，未易？&rdo;末末看向顾未易，他面无表情地夹起最后一个汤包，木然地点头。末末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袭上心口的委屈，像是雨天里永远晾不干的毛衣，湿漉漉地发着霉。吃过饭，三人往回走的时候阿克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他笑逐颜开地说：&ldo;晚上我请大家唱歌，我之前面试的公司通知我去实习了。&rdo;&ldo;这么快？早上面的下午就通知了？&rdo;顾未易问。&ldo;不是早上的那家，是前两天面的。&rdo;阿克边说边拨电话，&ldo;我叫大胖他们过来，晚上一起去玩。&rdo;末末和顾未易两人沉默不语。挂了电话，阿克说：&ldo;末末，傅沛也会来，你不会介意吧？&rdo;不介意你个死人骨头。末末沉下脸：&ldo;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去玩吧。&rdo;阿克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说：&ldo;能有什么事啊，你该不会是不想见到傅沛吧？&rdo;末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虎妞：&ldo;虎妞，怎么了？&rdo;&ldo;末末……&rdo;电话那头传来虎妞慌乱的哭泣声。末末吓了一跳，赶紧安慰：&ldo;别哭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rdo;&ldo;王珊……王珊……她……割脉……流了好多血。&rdo;虎妞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末末一时有点脚软，抓了一下顾未易的手臂才站稳：&ldo;送医院了没？&rdo;&ldo;送了。&rdo;&ldo;哪个医院？&rdo;&ldo;人民医院。&rdo;&ldo;我马上过来。&rdo;末末挂了电话拔腿要跑，顾未易扯住她：&ldo;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rdo;末末定了定神才说：&ldo;王珊割脉了，现在在医院。&rdo;&ldo;我和你一起去。&rdo;顾未易说，回过头去交代阿克，&ldo;打电话给傅沛，让他马上到人民医院。&rdo;两人赶到医院，看到虎妞和梦露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紧握着对方的手，都是一脸惊恐。末末快步上前，问：&ldo;王珊怎么样了？&rdo;虎妞扑上来抱住她，颤声说：&ldo;末末……我吓死了……我去打饭，回来的时候王珊躺在床上，我过去问她要不要吃点，床上都是血……&rdo;末末边拍着她的背，边问梦露：&ldo;她怎么样了？&rdo;梦露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讷讷地说：&ldo;还不知道。&rdo;末末对她招手，她才回过神来似的也扑上来，抱着她们，哇的一声哭了：&ldo;我好怕……都是血，连下铺都是……&rdo;顾未易靠着墙，看着眼前三个哭成一团的女孩子，似乎回到了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也是这么长长的走廊，也是紧闭着的手术室门，也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也是这样子的哭声，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他的梦里纠缠着。他受不了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更受不了有人试图用自杀当威胁的武器。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先是出来了一个护士，末末她们赶紧冲上去问：&ldo;护士小姐，我们的朋友怎么样了？&rdo;&ldo;病人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但是失血过多还处在昏迷状态。&rdo;护士见惯了这种场面，很是冷静，&ldo;详细等医生出来了你们问医生吧。&rdo;医生随即也出来了，跟她们解释：&ldo;病患的出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已缝合，给她输了血。大概两三个小时后会清醒过来，一般自杀的病患醒过来情况会有点不稳定，请尽量不要刺激到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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