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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指试探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有流血。
那鲜艳的红色并不是颜料,看起来更像是耳朵没了表皮,把里面的血肉给露出来了一样。
不止是耳朵上有,耳朵下面的脖子里红了一片,不过没有耳朵上严重。
这些红了的地方,不疼也不痒,可是也没了知觉。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知不妙。
人体的疼痛和瘙痒的感觉,都是身体为了保护自己发出的警示信号。
不管是疼痛还是瘙痒,都是在告诉大脑:这里出了问题,需要注意,需要处理。
要是身体出现了异常,却完全没有感觉,那才是最严重的情况,因为组织可能已经坏死了。
我连刷牙洗脸都没顾上,直接下楼去了医院,挂了个五官科的专家号看病。
专家是个满头银发,面容很慈祥的老医生,仔细检查了我的耳朵之后,他的眉头也紧锁起来。
“你这情况我还从来没见过,要不你去做个组织血液化验,看看有没有感染。”
我一开始还心怀侥幸,觉得耳朵可能跟女尸没什么关系。
现在听专家都说没见过,我心底最后那点希望也破灭了。
我赶紧把自己是殡仪馆背尸工,耳朵被女尸的舌头舔过的事情讲了一遍。
老专家听的眉头直皱,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只差开口问我要不要去看精神科了。
“医生,我精神很正常,绝对没有精神错乱。”
“那个女尸真的舔过我的耳朵,我有同事可以证明。”
“要是跟女尸没有关系,那我耳朵上这到底什么毛病?该怎么治?”
老专家顿时被我问住了。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我觉得可能是未知的病毒感染,或者是你心理作用。”
“我没疯。”我反驳道。
“不是那个意思,是人的心理暗示过于强大,身体会产生类似的反应。”老专家解释道。
“国外有过这样真实案例,告诉被实验者放在他们身上的正常铁块是高温的,他们皮肤就会出现烫伤症状。”
“你可能是觉得耳朵被尸体的舌头碰到过,脏了,不能要了,在心理作用下,耳朵失去了感觉。”
“这样,我给你开点外用药膏,消炎止痛的,你先抹一下,看看效果。明天要是还不行,你再过来。”
老专家还特意领着我去做了个局部血液取样,说要化验检测,又免费给了我两盒药膏。
不管是扎针取血,还是抹上药膏,我的耳朵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我心情忐忑的从医院出来,路过附近一家香火蜡烛店的时候,耳朵上忽然多出一种清凉的感觉。
我走进路口的饭馆叫了碗面,等待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发现耳朵上的红色消退了不少,知觉也恢复了不少。
我心头顿时一喜:老专家真不是盖的,这药膏还是有效果的。
我本来想请个假晚上不去了,可是办公室那边不同意:“人手正紧张,没有正当理由不能请假。”
打工人就是这么没有人权。
匆匆吃过晚饭,我赶到殡仪馆,前往办公室打卡。
路过办公楼的穿衣镜时,我习惯性的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
镜子里,我的后背上趴着一个模糊灰暗的鬼影。
她的面容和身形都相当模糊,只能从凌乱的长发辨别出她是一个女鬼。
让我更加恐惧的是,模糊的鬼影口中,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此刻就缠在我的右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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