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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秦小楼愣了一愣，盯着棋盘思忖片刻，道：&ldo;殿下恕罪。下官心中有事，故心思不在棋上。&rdo;

&ldo;噢？&rdo;赵平桢挑眉：&ldo;你心里有什么事？说来听听？&rdo;

秦小楼道：&ldo;下官在想，殿下为什么事苦恼，以致心不在焉。&rdo;

赵平桢盯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看了会儿，突然一哂，伸手将棋盘捋了：&ldo;罢了，既然你我心思都不在棋上，不下了。&rdo;

他伸手将秦小楼拉到自己怀里，将脸埋进他脖颈中，嗅着他身上的暗香：&ldo;我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rdo;

秦小楼微微一笑：&ldo;是。&rdo;

赵平桢捻起他一束发丝玩弄：&ldo;替我出个主意吧。&rdo;

秦小楼沉吟片刻，道：&ldo;下官不敢。&rdo;

赵平桢也不生气，语气如常：&ldo;为什么不敢？&rdo;

秦小楼道：&ldo;孟金陵是殿下的心上人，以我之陋才，想不出万全之策，若事情不得圆满，恐怕殿下迁怒于我。&rdo;

&ldo;心上人？&rdo;赵平桢乍一听见这个词觉得很是新鲜，因为以前从没有人敢向他提起这个词。他固然觉得自己喜爱孟金陵，至于喜爱到了什么份上，他细细一想，竟觉得&ldo;心上人&rdo;这词很妥帖。他边解秦小楼的衣带，边哂笑道：&ldo;但说无妨，你这么有趣的人，就算迁怒于你，我也不会杀你，你放心就是。&rdo;

秦小楼换了个坐姿，使他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更加顺手：&ldo;如今唯有看定远侯了。孟小侯爷那里恐怕瞒不了多久，他得知了真相一定会闹着要出京。千万不能让他走，他若走了，以后恐怕就召不回来了。&rdo;

赵平桢已将他衣服从肩膀处扒下一半，不轻不重地在他光滑的肩上留了个牙印：&ldo;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如果他不识轻重地闹起来，恐怕父皇一定会将他囚禁。&rdo;

两人正一边亲热一边说话，忽听得屋外闹了起来。一个下人喊道：&ldo;小侯爷，您别硬闯啊，让小的去向殿下通报一声。&rdo;

赵平桢和秦小楼同是一怔：&ldo;小侯爷？孟少威？&rdo;

还在惊诧间，房门已被人推开，孟金陵一阵风般刮了进来：&ldo;赵贞……&rdo;

秦小楼还衣衫不整地坐在赵平桢腿上，赵平桢的手更是插在他衣服里没掏出来，三个人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的，屋中一时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平桢率先回过神来，迅速将秦小楼的衣服拉上，示意他先到一边去。

&ldo;唰！&rdo;秦小楼刚从赵平桢身上离开，孟金陵已拔出剑指着赵平桢，面若寒霜，手微微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他咬牙切齿道：&ldo;贞卿，你骗我。&rdo;

跟着孟金陵跑进来的下人们见了这幕场景，一时都惊呆了。

赵平桢沉下脸道：&ldo;你在做什么？先把剑放下。&rdo;

孟金陵却握着剑又向他递进了一分，曾经清澈如水的眼里尽是恨意。

闻声赶来的皇子府侍卫们见状，正待拔剑上前，赵平桢却抬手制止了他们：&ldo;你们先下去。&rdo;

下人们不敢动，赵平桢喝道：&ldo;全都给我下去！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若走漏了风声，你们一个都活不成！&rdo;

下人们只得收剑退下。

等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又只剩下赵平桢、秦小楼和孟金陵三人。赵平桢道：&ldo;少威，你先把剑放下。&rdo;

孟金陵颤声道：&ldo;不。你先告诉我，你父皇为什么召我回京。&rdo;

赵平桢见了他的神情，心下已了然，遂叹气道：&ldo;你既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rdo;

原来定远侯被派去守卫阳城。阳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若失了阳城，则北方两路无险可守。大穆一向重文轻武，这次金兵的统帅善于用兵，连陷三城，致使阳城竟成了孤城。皇帝害怕定远侯向金人投降，害怕的寝食难安，便紧急将他的嫡子孟金陵召回京城，将作为人质迫使他继续坚守孤城。

孟金陵看着赵平桢的反应，只觉心痛如绞，喉间竟泛起血腥味，仿佛是心血逆冲上来。他绝望地笑了起来：&ldo;你好，你真好，你们都很好！我父亲孤城被围，你父皇不想着派兵去解围，竟急着把我召回来当人质！&rdo;

赵平桢道：&ldo;少威，官场比沙场更险恶，你不懂。&rdo;

孟金陵满脸凄绝之色，不住摇头：&ldo;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让皇帝给我兵，我去解阳城之围！我愿与阳城共存亡！&rdo;

赵平桢依旧只是叹气：&ldo;若有兵可派，父皇又怎会不派？最快的，杨将军调兵过去也要至少一个月。只要阳城不丢，我们被金人抢去的河东路与河北西路早晚能抢回来。如果你父亲能撑过这个月，你们父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rdo;

孟金陵勃然大怒，手中的剑又向赵平桢递进了一分：&ldo;我不要什么加官进爵！我父亲忠心为国，绝不会投降金兵！你让我出京，我要去杀金人，去解阳城之围！&rdo;

赵平桢面色沉静：&ldo;不可能。&rdo;

孟金陵拳头捏的咯咯响，剑尖已经抵在赵平桢的喉结上了。

赵平桢避也不避，只拿眼直直地瞅着他：&ldo;既然你爹不会投降，你就等一个月又如何？你这样急着要离京，恐怕只会落人话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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