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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高大山说：&ldo;本来就是这样嘛，后来呢?&rdo;

伍亮不说了，伍亮示意他自己往后看看就自己知道了。

高大山往后一看，果然看到林晚已经出现在了林子的边缘。

悄悄地，伍亮就离去了，只留了高大山和林晚。小树林里静悄悄的。两人慢慢地就又走到了一起。可林晚告诉高大山：&ldo;就算我相信你，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它刚刚开始!&rdo;高大山好像没有听懂，他说：&ldo;啥刚刚开始?你们知识分子说话我咋时常听不明白哩?&rdo;林晚说：&ldo;对你，对我，对小英，事情都刚刚开始!&rdo;高大山说：&ldo;你这话到底是啥意思!&rdo;林晚说：&ldo;你把她当成亲妹子，我也愿意把她当成你的亲妹子，可她自己并不认为她是你的妹子，她自己只认她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她千里迢迢从关里找到东北，不是来认你这个哥，是来跟你结婚!&rdo;

高大山这一下沉默了。

林晚也默默地凝视着高大山，良久，突然转过了身去。

高大山突然一惊，说：&ldo;林晚，你怎么啦?……&rdo;

林晚擦了擦眼泪，望着远处，说：&ldo;我真担心……&rdo;

高大山说：&ldo;你担心啥?你啥也不用担心!&rdo;

林晚说：&ldo;我担心她，也担心你，更担心我自己……我怕到了最后，你不能不在我们两人中间选一个!我担心自己可能不是你要选的那个!&rdo;

高大山一下就感动了，他说：&ldo;林晚，你能这么说话我真高兴!可是你也听我说一句话!我对你说过，伍子也对你讲过，小英她只是我妹子，她就只是我妹子，我要结婚，只可能是跟你!&rdo;

林晚说：&ldo;老高，我们都是革命军人，还是战友，咱们就把话说到明处吧!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就做决定吧，我等着!不要只考虑我，也要考虑她，秋英像我一样，也是一个女人!&rdo;

说完，林晚转身跑了，头也不回。

高大山回到新房里时，看见秋英正趴在炕上抽泣，战士送上来的饭菜，一直摆在桌面上，她动也不动，早都凉了。看见高大山进来时，才转过了身来，说了一声：&ldo;哥，你来了。&rdo;

看着刚刚装修好的新房，高大山还是很满意的，他告诉秋英：&ldo;小英，你看这新房漂不漂亮，以后这是哥的家，也是你的家。我现在和林军医谈恋爱呢，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咱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多好。&rdo;

谁知他这么一说，秋英的眼泪，又慢慢地流了下来了。

高大山知道秋英的泪水是什么意思，他说：&ldo;小英，有些事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很多话别人都告诉你了，当初我在关内答应娶你，这话不是真的!十五年前我丢了妹子，自打见了你，就把你当成亲妹子了!我把长命锁送给你，只是想让你留在那个村子里等我，我寻思，我这边一有了家，就去接你。小英，你千里迢迢来找哥，哥高兴，你就是不找，哥跟林军医结婚后也要去找你。你没有家，你哥也一直没家，你哥想着一定要快成个家，好把你接来，让咱们老高家的也有了家!……小英，你来了好!来了好啊!来了哥就不用去关内接你了!你来了，我也就不用时常夜里梦见你，惦记你了!你来了，咱老高家里活下来的这两个人，就团圆了!&rdo;

说着说着，高大山的眼泪也哗哗地涌了出来。

他说：&ldo;我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全国解放了，天下穷人都翻了身，咱们老高家的两个人，也该过上好日子了!妹子，打今儿起，你再也不会无家可归，哥再也不会让你到处流浪、受人欺负了!&rdo;

秋英却一下震惊了，她愣愣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ldo;可是你要是像隔壁那个女人一样，哭着闹着非要嫁给我，我也告诉你一句实话，那办不到!不是我不心疼你，哥心疼你!可是哥只能把你当成我失散了十五年又找回来的妹子来疼!哪有哥娶妹妹的，这不行!&rdo;

秋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直哭得高大山有些浑身打战，他说：&ldo;小英，你不哭行不行?&rdo;他说：&ldo;日本鬼子、蒋该死，逼得咱家破人亡，哪怕你不是我亲妹子，也是个受苦的丫头，你没有亲人，我也没有，你既然来了，就认下我这个哥，相信我就是你的亲哥!妹子，连中国革命都成功了，你还哭啥?仗打完了，咱穷人就要过好日子了，哥不想再看到你哭!哥一见到谁哭这心就疼!妹子，咱的眼泪流到头了!哥这会儿就是听不得人哭!&rdo;

他说着把脚一跺，往外走了。出门之前，他突然又回过身来，指着桌上的饭菜对秋英吩咐道：

&ldo;你把桌上的饭吃了!好好睡!哥明天再来看你!&rdo;

5童养媳与婚姻自由

吕师长知道后，当即就发起了脾气来，他告诉张团长：&ldo;不是我要批评你们，你们做得就是不细!为啥不派个人到他家里调查清楚?这不就出事儿了?哼，胜利了，当英雄了，就变了，看不上乡下老婆了!……一进城就换老婆，这样的事在别的部队行，在我吕敬堂的十七师就不行!陈刚呢，来了没有?&rdo;

&ldo;来了!&rdo;门外的陈刚自己应道。

&ldo;进来!&rdo;

吕师长看了一眼陈刚，就生气了。

&ldo;看你那样儿，好像还有了理似的!说吧，打算咋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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