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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也回之一笑。

游母忙完，抱歉地对周措说：&ldo;周先生肯定还没吃早饭吧，你稍坐一会儿，我赶紧再去买点吃的。&rdo;

他忙说不用：&ldo;我很快就走了，您不用招呼我。&rdo;

&ldo;那怎么行？&rdo;

今萧怕母亲太过热情让人家为难，便解围道：&ldo;妈，周先生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知道吃饭的，你不要瞎费心了。&rdo;

游母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那你们聊，慢慢聊，我去看看小仲。&rdo;

周措见她离开，清咳一声，说：&ldo;你母亲这样来回奔波，照顾两个病人，很不容易。&rdo;

今萧恍惚点头：&ldo;是啊……不过好在我今天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rdo;

&ldo;今天出院？&rdo;周措吓一跳：&ldo;你昨天才动完手术，怎么也得住院天吧？我问过医生，你至少要休息两周才能活动的。&rdo;

她回过神来，解释说：&ldo;但也没有必要一直住在医院，回家趴着就可以了。&rdo;

&ldo;不是，&rdo;周措看着她：&ldo;你的伤口需要医生观察，预防感染，多住几天花不了多少钱的。&rdo;

今萧耳朵有点红：&ldo;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医生也说了，一周以后复查，再过一周敷料会自动脱落，到时候差不多痊愈，就可以拆掉纱布了。&rdo;

周措没有接话，默了半晌，放轻语气，略感无奈：&ldo;那么，你说的回家是回哪儿？&rdo;

今萧动了动唇，没答。

&ldo;学校宿舍？&rdo;他眉宇微蹙，脸色认真：&ldo;宿舍有人照顾你吗？饮食起居怎么打理？还有你打算怎么回去？坐高铁？自己一个人？&rdo;

今萧趴在那里看着他，静默稍许，不知怎么轻轻笑了：&ldo;我妈妈会陪我的，其实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这是普通人看病的常态，有很多比我还要糟糕的，像烧伤科某些病患，他们从县城、从外省过来医治，有的负担不起，就转回县里的医院，或者干脆回家，这些人四处奔波，照样是坐高铁、坐长途汽车，不然怎么办？这种情况在我们这样的阶层太普遍了，只是你接触太少而已。&rdo;

周措闻言默然半晌，略叹了声气，说：&ldo;我今晚回忘江，如果你非要今天出院的话，可以坐我的顺风车回去。&rdo;

今萧正要开口，谁知立刻被他打断：&ldo;好吧，你肯定又要说&lso;谢谢&rso;、&lso;不用了&rso;、&lso;太麻烦你&rso;之类的话吧？&rdo;

她张张嘴：&ldo;难道不会添麻烦吗？&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麻烦呢？&rdo;周措略微挑眉：&ldo;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不了解你的生活常态，同样你也不了解，很多对你来说会困扰的事情在我这里只是举手之劳而已。&rdo;

今萧微弱地笑了：&ldo;明白，您是周总嘛。&rdo;

他也莞尔，低头撩开衣袖，看了看表：&ldo;我得走了，晚上过来接你。&rdo;

&ldo;你今天在南华出差办公吗？&rdo;

&ldo;嗯。&rdo;

周措离开，今萧盯着他刚刚坐过的凳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人虚弱的时候，脑子也不大够用，她不再多想，慢慢喝完豆浆，吃两个小笼包，没过一会儿，又在持续细微的疼痛里昏昏睡去。

母亲从小仲那边过来，守在床边半晌，她幽幽转醒，伤口发疼，一直趴着十分难受，母亲帮她按摩四肢，然后轻轻翻身，侧躺几分钟，接着又趴了下去。

&ldo;那个周先生是你们学校的吗？我看他人还挺好的，长得也端正，是个善心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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