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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ldo;阿先？&rdo;

&ldo;二位，既然决战，便要将旗号立好。公主打的，还是王的旗号？要再立自己的大旗了。希夷虽是打了自己的旗号，却是在中山时的旧旗，也需要换个新的啦。&rdo;

&ldo;要怎么换？&rdo;

姜先胸有成竹，这事儿他想过好几回了，对女莹的事儿比较敷衍，对卫希夷就比较上心：&ldo;公主的旗号，还请自决，要鲜明，又能看出与令尊的相似来。令尊以蟒为旗？公主不妨做个变化。希夷你呢，唔，王的白虎明明是你猎的，可以绣白虎为徽，唔，光秃秃的白虎不够威风，虎生双翼，如何？&rdo;配我家旗上长翅膀的凤鸟，可以一起飞！

女莹听了，眼睛一亮，道：&ldo;希夷旗上有翼，我也要与她一样。&rdo;她俩从小就是一样的东西互通有无的。卫希夷也没有多想，笑道：&ldo;羽蛇？也好。&rdo;

姜先：……我还能说什么？我不答应你就不会干了吗？

两个姑娘已经开开心心地讨论起翅膀要怎么安了，什么样的形状比较好看，羽毛要几层的……之类的。

又过两日，祭坛筑成，无论愿与不愿，诸位头人都被换上了南君改制过的服饰，站在了女莹的下首。放血之前，老头人一脸&ldo;死也要死个明白&rdo;的模样，将心一横，问卫希夷：&ldo;子是何人？&rdo;

卫希夷踏上一步，未及回答，女莹便使右手握住她的右手，高高举起：&ldo;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在我的国度里，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她的话，就是我的话。&rdo;卫希夷待她说完，很平静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头人心道，这是谁？并没有听过。

若是报上屠维的名字，他或许便知道了。然而无论女莹还是卫希夷，都没有再多提屠维，近乡情怯，不外如此。卫希夷攒着劲心，只想，只要将荆伯拿下了，与南君会合，就能得到父亲的消息。姜先的建议有些张扬，而她赞同了这样的提议，打出自己的旗号，也是为了屠维能够看到，或者知道屠维的人看到，可以找到她。

老头人心里有些不太服气，然而形势比人强，心中带怯地&ldo;盟誓&rdo;，眼见自己的血滴入祭火，老头人的心都被揪住了。紧接着，女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腕，割腕取血，也与他们一样，滴入祭火。老头人才稍稍放心了些。如果南君父女能够复国，效忠就效忠！他们有这样郑重的祭祀盟誓，反而可得任用。

祭祀完成之后，女莹便笑吟吟地邀头人们赴宴。荆伯养的侏儒又重为女莹的宴会演滑稽戏，两个侏儒皆着深深浅浅的蓝布碎料拼成了衣衫，头上的小冠反戴着，用的还是说与荆伯的段子。听过多次的头人们却知道的，侏儒不过是将台词里的&ldo;蛮王&rdo;换作了&ldo;荆贼&rdo;而已，都是拿对方取乐。

在荆伯的宫殿里，蛮王是一个身高丈八的魁梧蠢货，米饭里搀进了砂石，告诉他是豆子，他便嚼嚼吞了下去。被侍臣告发之后，便将厨子撕作两半，生饮其血的野蛮人。

如今，这个人设被安到了荆伯的头上。侏儒又让荆伯在自己的笑话里，再出了许多丑。诸如不识文物，以为钟为头盔之类。

忽然左面侏儒讲到&ldo;荆伯以钟为头盔，夫人以拂尘击之，荆伯便跟着&lso;嗡‐‐&rso;一声，叫唤得活似钟了&rdo;，右面的侏儒该捧场大笑。右面的侏儒忽然掩面伏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左侏儒：……=囗=！这跟说好的不一样！&ldo;你哭的什么呀？&rdo;

右侏儒曰：&ldo;明明，拿钟当帽的，是蛮王！我们就在这殿里，吃荆伯的米，穿荆伯的布，取笑蛮王。没有荆伯养着，我们早饿死了。如今，却要取笑荆伯，侏儒本就可笑，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可笑过啊。你们！都是听过我们的笑话的，现在还笑得出来吗？&rdo;

场面大乱，头人们大惊！一齐喝斥，再纷纷嚷嚷，表一回忠心，讲得比先前还要急切。又有要杀侏儒以证清白的。

女莹抬起手来，冷冷地道：&ldo;你们清不清白，与侏儒的性命有何关系？&rdo;低头再问侏儒，所言可是属实。左侏儒急得要命，结结巴巴地辩解，全没了说笑话时的伶俐劲儿，辩解到最后，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右侏儒却梗着脖子，一副活够了的模样。

女莹问卫希夷：&ldo;该怎么办呢？&rdo;

卫希夷道：&ldo;听你的。&rdo;

女莹道：&ldo;杀！&rdo;

&ldo;好。&rdo;

&ldo;厚葬！&rdo;

&ldo;好，我的公主，&rdo;想了一想，卫希夷又添了一句，&ldo;即便侏儒，忠于故主，也令人尊敬。再令人尊敬，敌人也还是敌人，再不讨人喜欢，朋友还是朋友，对吧？&rdo;

女莹微笑点头，头人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侏儒被绞死了，装在一口小棺里。卫希夷为他选了葬址，在一块高地上，即便大水，也不会浸坏他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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