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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ldo;你说得对！&rdo;斯达克笑着说。然后他严肃起来，凑近庞波，庞波可以闻到腐烂肉体的醒味。&ldo;但不一定要那样，警长。我向你保证，你的确不太可能活着走出去，但也不是绝对的。我在这儿有事要做，要写点东西。泰德将会帮助我‐‐他的作用是启动一下。我想我们会干个通宵，他和我两人，但等到明天早晨太阳升起时，我就能独自干了。&rdo;

&ldo;他要泰德教他写作，&rdo;丽兹从灶台上说，&ldo;他说他们要合写一本书。&rdo;

&ldo;不太对，&rdo;斯达克说，瞥了她一眼，和气的脸上掠过一丝怒容，&ldo;他欠我的情，你知道。在我出现前，也许他知道怎么写作，但正是我教他怎么写人们爱看的东西。如果写的东西没人看，那又有什么用呢？&rdo;

&ldo;不‐‐这不是真的，是吗？&rdo;丽兹问。

&ldo;我所需要的是，&rdo;斯达克告诉庞波，&ldo;是某种转换，我的某种腺体似乎会丧失功能，我认为泰德知道怎么使那腺体发生作用。他应该知道，因为他培养了我，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我猜你可以说他创造了我的大部分器官。&rdo;

&ldo;啊，不，我的朋友，&rdo;庞波想。&ldo;不是这样的，你也许不知道，但不是这样的。你们俩一起创造了你，因为你一直存在着，而且非常固执。泰德在出生前就想结果了你，但不很成功。最后，泰德又把你请进来了，他这么做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不知道你，布里查德从没告诉过他。于是你产生了，对吗？你是他死去兄弟的幽灵……但你们俩的关系又不完全是这样的。&rdo;

庞波一把抓住温蒂，她站在火炉边，差一点仰面摔进木箱里。

斯达克看看威廉和温蒂，眼睛又落回到庞波身上：&ldo;泰德和我一直是双胞胎，你知道。当然，我是在第一对双胞胎夭折后才形成的，可以称之为某种超验的平衡行为。&rdo;

&ldo;我认为这太不可思议了。&rdo;庞波说。

斯达克笑起来：&ldo;实际上，我也这么认为，但它真的发生了。语言变成了肉体你可以这么说。至于它怎么发生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儿。&rdo;

&ldo;你错了，&rdo;庞波想。&ldo;怎么发生的，现在这是最重要的，至少对我们是这样……因为它可能是惟一能拯救我们的途径。&rdo;

&ldo;一旦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就创造出了我自己。&rdo;斯达克继续说，&ldo;我写作上有困难，这其实并不奇怪，对吗？创造一个人的自我……这需要耗费很大的能量。你总不会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吧？&rdo;

&ldo;天理难容。&rdo;丽兹说。

这就像当头一棒，斯达克猛地把头转向她，这次不是有点儿恼怒了。&ldo;我想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白丝，&rdo;他轻声说，&ldo;你会给你的孩子带来麻烦的。&rdo;

丽兹低头看着炉子上的锅。庞波认为她的脸变得苍白。

&ldo;庞波，把他们带过来好吗？&rdo;丽兹平静地说，&ldo;饭做好了。&rdo;

她把温蒂抱到腿上喂她，庞波抱起威廉。他一边喂着胖胖的小家伙，一边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喂饭技术恢复得这么快。把匙子往嘴里一塞，往上一翘，拿出来时轻快地从下巴至下唇一抹，尽量防止汤和口水流出来。威廉不停地伸手抓匙子，显然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熟，可以自己吃了。庞波轻轻地拦住他，小家伙很快便静下来认真吃饭了。

&ldo;我能利用你，&rdo;斯达克告诉他，靠着厨房柜子，懒懒地用手枪瞄准器擦着马夹，发出刺耳的声音。&ldo;是州警察打电话叫你到这儿来检查的，是吗？&rdo;

庞波考虑是否要撒谎，最后决定说实话保险点儿，因为他相信这个人‐‐如果他是人的话‐‐有很强的测谎能力。

&ldo;不完全是这样，&rdo;他说，把胡子马丁打电话的事告诉他。

斯达克不等他说完就点点头。&ldo;我觉得我看到那房子窗户闪了一下，&rdo;他咯咯一笑，好像有恢复了好心情。&ldo;很好，乡下人总是好管闲事，是吗，警长？他们没什么可干的，不管闲事才怪呢！那么你挂上电话后又干了什么呢？&rdo;

庞波也告诉了他，他现在不撒谎是因为他相信斯达克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一个人到这儿就说明了一切。庞波认为，斯达克真正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愚蠢到撒谎的程度。

他说完后，斯达克说：&ldo;很好，这增加了你活命的机会。现在听着，我要告诉你喂完孩子后干什么。&rdo;

七

&ldo;你真的知道该说什么吗？&rdo;斯达克又问道。他们站在前庭的电话机边，这是屋里惟一能用的电话。

&ldo;知道。&rdo;

&ldo;你不会企图向调度员暗示什么吧？&rdo;

&ldo;不会。&rdo;

&ldo;很好，&rdo;斯达克说，&ldo;如果忘掉自己是个成人而玩儿童的游戏，那是很可怕的，有人会因此受到伤害的。&rdo;

&ldo;我希望你暂时停止威胁。&rdo;

斯达克咧嘴笑得更厉害了，显得非常邪恶。他抱着威廉，这样能确保丽兹不乱来，现在他在孩子的掖下挠挠痒。&ldo;我并不擅长威胁，&rdo;他说，&ldo;一个人违背他的本性可不妙，庞波警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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