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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巴尔喀什湖（第1页）

吴春雷、刘振东等将领在几十名警卫簇拥下，走进希拉国富丽堂皇的王宫，大殿已经打扫干净，吴春雷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王座，随便找了张普通椅子坐下来。

一头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国王布哈拉，在两名全副武装、高大威猛的士兵押送下，缓缓地走进了大厅。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蹒跚，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当有人将吴春雷的真实身份告诉布哈拉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吴春雷面前。

布哈拉面朝着吴春雷，低着头，声音颤抖地用俄语说道：“总指挥大人，我……我不知您大驾光临，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十分害怕。

吴春雷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您可是堂堂一国之主啊，怎能向我行此大礼呢？快快请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他迅速伸出双手，试图将对方扶起。

布哈拉国王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俄语，那语速快得就像是机关枪开火一样，让人听得头晕目眩。吴春雷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他完全不知道这位国王在说些什么。

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临时充当翻译的哈里木，他凑到吴春雷耳边，轻声说道：“他说，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卖菜老头，本来过着平静的生活。谁知那个叫桑昆的家伙逼迫他当上了这个所谓的国王，其实他一点实权都没有，纯粹就是个傀儡罢了。真正掌权的、胆敢反抗我们天军的罪魁祸首是桑昆！所以，还请总指挥大人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吧。”

吴春雷听完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这个布哈拉国王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刘振东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说道：“哼，这个所谓的希拉国啊，真是够随便的啦！一个卖菜的老头子居然也能够当上国王？难道说他手底下那帮大臣们，莫非全都是些卖鱼卖虾之流不成？”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哄堂大笑起来，但唯有站在布哈拉国王背后的那个年轻男子并未发笑。

只见这名年轻人面色阴沉地看着刘振东等人，然后突然用标准而流利的汉语回应道：“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你们这些人作为胜利者一方，自然有资格对我们肆意嘲讽与羞辱。可若是换做你们沦为战败者呢？恐怕结局便会如桑昆一般无二，只能化作一具冷冰冰的尸首罢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般直刺人心，让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们顿时沉默下来。哈希拉国王显然没听懂，疑惑地看着年轻人。面对如此凌厉的反击，刘振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惕——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或许才是真正需要小心应对之人……

这个年轻人头上扎着白布头巾，高鼻蓝眼，身穿回教国的传统长袍，显然不是汉人，但汉语却说得如此流利。吴春雷注意他脸上的伤痕，很可能是被俘时反抗被打的，他双手被捆着，后面站着两名持枪士兵。

吴春雷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懂汉语？”

“我叫哈布，是布哈拉国王的儿子，接受汉语老师培训过，我们白帽军是绝不会停止反抗的。”年轻人昂首挺胸，直视着吴春雷。

“你倒是挺有骨气。”吴春雷笑了笑，“不过光有骨气可没用，你们输了，就得接受失败。说说副总司令杰卡尔现在在哪儿？”

桑昆死了，副总司令杰卡尔就成了黑旗军要搜捕的头号人物，他在白帽军中的威信甚至超过了恶棍桑昆，但到现在也没找到，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

哈桑闭口不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吴春雷见状，也不生气，转头对布哈拉说：“老国王，看来你这国王做得也太失败了，连个儿子都管不住。”

布哈拉听了翻译的话，连忙点头哈腰，表示一定让哈布开口。

他转身对着哈布就是一顿臭骂，然而哈布却毫无反应。

“不用浪费口舌了。”吴春雷摆了摆手，“带下去，好好审问。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哈布拖了出去。

吴春雷看向刘振东，道：“派人看好布哈拉，他应该还有用处。另外，搜索副总司令杰卡尔的行动不能停止。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抓捕！”

分管后勤的参谋长张树声向吴春雷报告，在白帽军仓库里，缴获了一大批沙俄金币和银币，价值一百五十万银元，还有约十万吨粮食和草料，军队的粮饷暂时不需要后方供应了。

第二天中午，黑旗军通过审讯俘虏得知，杰卡尔已经逃出了库尔丘市，投奔阿拉湖一带的五万白帽军了，五万白帽军司令部设在阿拉湖边的马坎奇，司令官叫叶塞尼。此时阿列克城和斋桑城已被黑旗军攻下，吴春雷已经做好了迎战五万白帽军反扑的准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阿拉湖畔那支人数多达五万之众的白帽军听闻首都沦陷、总司令阵亡以及国王不幸沦为俘虏等一连串噩耗之后，整个军队瞬间土崩瓦解！面对如此局面，司令官叶塞尼和杰卡尔也是束手无策，完全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能力。于是乎，这支庞大的军队开始分崩离析：其中有一部分白帽军人选择直接向他们的敌对势力——黑帽军缴械投降；另有一些骑兵则长途跋涉前往遥远的哈萨克草原，投靠了邓尼京所率领的白卫军；而剩下的那些白帽军士兵，则因太过思念留守在首都的家人们，最终索性放弃抵抗，纷纷逃回首都库尔丘，并向那里的黑旗军举手投降。

五万白帽军的威胁消除之后，吴春雷的目标锁定了巴尔喀什湖地区，这里属于邓尼京的地盘，总面积六十万平方公里，驻军十万人，本来只有四万人的，得知库尔丘失守后，邓尼京紧急抽调五万骑兵赶到巴尔喀什堡，巴尔喀什堡是巴尔喀什湖地区最大的城堡，加上投奔过来的一万多白帽军，守军人数达到了十万。

库尔丘市的希拉国王宫，成了黑旗军的临时司令部，在司令部会议室里，坐满了三个集团军的师长以上军官。

吴春雷指着墙上地图道：“巴尔喀什湖，中国古称夷播海，是位于哈萨克草原东南部的一条大湖，湖面海拔三百多米，东西长六百多公里、宽九至七十多公里、面积一万八千平方公里，平均水深六米。实际有两个湖组成，一个是咸水湖，一个是淡水湖。清朝前期时，是满清与邻国的界湖，一八六四年满清战败之后，被迫签定卖国条约，割让了出去。”

吴春雷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巴尔喀什湖北岸建有巴尔喀什堡，北岸为着名的铜矿带，巴尔喀什堡是重要的炼铜中心，主要湖港有布鲁港和布尔柳港。巴尔喀什堡是外西北最高大的城堡，城墙都是用铜矿石砌成的，极为坚固，易守难攻。巴尔喀什湖地区的白卫军司令部就驻守在巴尔喀什堡里，要拿下巴尔喀什湖地区，必须攻下巴尔喀什堡。”

第二集团军副司令刘汝明一脸自信地说道：“上次攻打库尔丘市的时候，全程都是第一集团军在浴血奋战，打得非常惨烈！而我们第二集团军虽然也来到了前线，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参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友军拼命。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现在，巴尔喀什堡已经成为了敌人的重要据点，如果不尽快将其拿下，势必会对整个战局产生不利影响。所以，我决定带领第二集团军主动请缨，承担起这次攻打巴尔喀什堡的重任！”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手下的师长们听后纷纷表示支持，认为这是一个展现第二集团军实力的好机会。大家都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勇往直前，一定能够攻克巴尔喀什堡这个坚固的堡垒。

就在此时，第三集团的副司令员苏布达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刘司令啊！您瞧瞧，这次战役咱们可真是运气不佳呀！您这边没得仗打，我们第三集团军不也一样没机会参战嘛！吴总指挥啊，您可得评评理！我们第三集团军的司令官可是由狄总司令亲自兼任的呢！难道就因为他今天没能到场，您就要这般欺压我这个蒙古人不成？狄总司令曾经明确表示过，蒙汉之间应该平等相待。要是这回打仗不让我们第三集团军上阵杀敌，那等我回到北唐城之后，必定会向狄总司令狠狠地诉一番苦水哩！”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充满信心。

自从雪莲王妃冼玉姬在外蒙大力推广汉语以来，一直对她心怀倾慕之情的苏布达学习起来最为刻苦努力。如今的他不仅能够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汉语与人交流，更能写出一手飘逸洒脱、行云流水般的漂亮汉字。

日常生活中的苏布达也总是身着一袭精致华丽的汉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气质。不仅如此，他对于自己儿子的教育问题同样重视有加，时常逼迫其认真学习汉语知识。而他的长子苏金河也并未辜负父亲的期望，在正青学校毕业之际，凭借着优异的考试成绩成功跻身前五名之列。

刘汝明笑道：“苏布达司令！你的手下大部分是骑兵，攻城不如步兵方便啊！所以这次机会就留给我吧！你的骑兵部队可以用来打援，巴尔喀什堡快要攻破时，一定会向邓尼京求援，邓尼京会把哈萨克西部草原的骑兵派来增援，你正好以逸待劳，打个漂亮的伏击战！”

苏布达怒发冲冠，瞪大双眼，语气充满愤怒地质问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啊！要是邓尼京不肯派遣援兵过来怎么办？那岂不是让我们白白浪费时间等待吗？而且如今攻打城池的时候，有多少人还会使用云梯这种古老的方式进攻呢？大家都知道利用重型火炮轰击出一个缺口，紧接着迅速发起冲锋才是最有效的战术。我们骑兵的冲锋速度远快于步兵，如果能够抓住机会冲入城中，必定能取得巨大优势。即便到了最后需要进行巷战，我们这些骑兵也完全可以下马徒步作战啊！”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响亮起来。

吴春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两位司令啊，就别再争执不休啦！回想起来，上次库尔丘之战时，确实是我欠缺考虑，当时仅调动了第一集团军参战。在此，我要向两位表示诚挚的歉意。而这一次攻打巴尔喀什堡呢，将交由你们二人所率领的集团军来执行任务。具体安排是这样的，一方从东侧发起攻势，另一方则从西侧进军，形成夹击之势。至于第一集团军，则肩负着两项重要使命：其一，阻击敌人可能派出的增援部队；其二，作为预备队随时待命，以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如此部署，诸位意下如何呀？”

他如此一来，刘汝明与苏布达皆大欢喜、心悦诚服，表示完全赞同这个决定；然而第一集团军的诸位师长听闻此言后却心生不满之情，众人七嘴八舌地叫嚷着也要参与进攻巴尔喀什堡之战。

面对这一局面，吴春雷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嚷嚷什么！你们难道把军纪军规都抛诸脑后了不成？军法第一条便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你们身为堂堂一师之长，难道连这条最基本的法则都需要我来提醒么？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去温习那些条条框框了？”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营帐内炸响，震得众师长一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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