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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退了出去,只留连翘、苏叶两个丫头,那尹翠根本不挪脚儿,小张琳跟着也留在这屋,说要看着弟弟。清宁便命人在这屋里,再放置两张卧榻,顾氏没走,也跟着忙活。人多好干活,不一会儿便将两张架床抬进来分别安放在南北两侧,如此便和薛平平所睡的靠在西墙边的那张床形成一个“匚”字形。因这三张床榻四角各有柱脚支撑,上挂帷帐,以做遮挡,下脚支在榻盘上,以做支撑;榻盘在床前伸出,可放置几案、鞋子等物,因此称为四柱局脚榻,如木头架子架了一张木板,俗称“架床”,也即后来的架子床之类的源头。当然这床榻比较简单,现在搬来暂用,倒是很合适。
府里成年人睡榻形制相类,只是要精致一些,三面或四面安栏,或安屏障或围帏帐,以围床面,使得床榻围成一个适宜的私密空间,又称“四面床”,这就更与后世的拔步床之类的相似。
不一会儿,床榻安放好,被褥等物也都拿了过来。清宁便对几个小丫头说道:“你们在这屋里,要细心照料着,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一语未完,自己又觉得指望几个小丫头有点不靠谱,随即又道,“算了,我这几天也睡这屋,只我亲自守着他看着他,才能安心!”
顾氏看一眼尹翠,悄悄跟清宁说道:“你这干闺女也大了,七岁避席,你就让她跟你儿子住一块?不是想让她当养娘吧?”养娘即童养媳,既可能养大了给儿子为妻,也可能是做妾,但最大概率还是做妾。清宁一听便瞪她一眼,也悄声道:“就知道胡说八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多讲究?再说了,你闺女不也跟在后面?也跟着当养娘?”顾氏有点急眼啐一声道:“呸!琳姐儿这不跟着担心么?你怎么不识好人心?”清宁笑道:“我看你这些年,都学成了老学究!平哥儿现如今这样能做什么?他才多大?这不我也要住这屋里嘛!”顾氏方不再言语。
都安置好了,清宁又检查一遍,见没什么错漏,便也去前面随便吃了点饭,正要再去薛平平那屋,便见郭荣上前禀告,说是过年了,怎么给辛苦一年的家里下人们恩赏,若单单是自家原来的那些,也还好说,按旧例即可,如今接来了张家一家人,虽然佣人不多,可加起来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也十来口子,他们即来,当然也要算在内,两下里加起来足有六七十人了,只是是否要加一些,他拿不定主意。
这些事是清宁这个当家主母要做主的,本来除夕守岁,一旦新旧交接,奴仆们便要来给主人磕头的,那时也就顺便回顾下一年来家中大大小小事,奖勤罚懒,赏罚分明,公道明白,谁也不敢有所怨言;只是之前郭荣去接张记一家,他们夫妻又奉旨公干,都是今天这大年初一才回来,这“年终总结、年尾奖金”什么的,自然都落下了。如果就这么含糊下去,也没哪个下人敢多嘴,但他们夫妻也不是刻薄之人,持家一向是恩威并重,而且恩多威少,一则是家中人口不多,二来用的奴仆也多是忠厚老成的,没有什么油滑无赖之徒。事情耽误了,但不能就此浑赖过去,这不一到空闲,即使清宁没想起来,儿子也就帮着提醒,郭荣便过来请示。
清宁思索一下,便吩咐说,既然两家合为一家,若是厚此薄彼,在下人们眼中就没有公平可言了,不是持家之道,便让郭荣在去年恩赏的旧例上,各加一成。随即又吩咐道:“如今你弟弟找了回来,可他身子还不妥当,我和你父亲两个心里头都牵挂着他,你如今也大了,家里事你多操些心,这事你去办就是。恩赏赏下后,也别让他们来磕头了,我还得去守着你弟弟。”
郭荣答应着,便问母亲还有何事,见母亲摇头,便自去办理。
清宁起身正要去薛平平那边,却见张琳一溜烟似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大惊小呼的:“婶子……婶子……你快去看看呐……弟弟醒来了……这回是真的醒来了……”
清宁一听,顿时心中一颤,喜上眉梢,站起来就往外走:“你亲眼看到弟弟醒来了?”
张琳用力点着小脑瓜儿,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是啊是啊!我真的看见了!他还想骗我呢,一看到我就马上闭眼装睡,可我都看见了他还装蒜……真不知羞……”
清宁不禁笑出声来,牵着她手便夸赞道:“是啊是啊,弟弟就是弟弟,在你这当姐姐的面前装蒜,那不是太小看你了嘛!”夸得张琳眉眼弯弯笑容满面,连连点头。
一大一小两人脚不沾地似的来到薛平平这边,还没靠近房门,清宁便稳稳心神,放缓了脚步,牵着张琳小手,慢慢跨进门槛。走到里屋门口,清宁特意停下脚步,探头朝里面望去。
那尹翠坐在床边,一手托腮,一手和薛平平相握,小声说着什么,却不见薛平平答话,便歪着头看他。
薛平平大睁着双眼,目光有些空洞迷茫,脸色潮红,额头上也沁出点点汗珠。在苏醒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便十分突兀地涌出大片大片的记忆,好像某种东西突然在脑海里爆炸,无数碎片尘土在刹那间扬起、飞溅、翻滚、涌动,使得他头脑一时间似要崩裂,眩晕、麻木、疼痛……似乎又没什么知觉,却又有些说不清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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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尹翠似有说不完的话,她的本意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唤醒他;她的声音娇糯轻柔,还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憨、娇嗔,十分动听,薛平平却一个字都未听到耳中,他的思维中,此时全是涌现出来的,已经消失不知多少年的记忆。
断断续续,碎片似的记忆,在薛平平脑海中,快速的、不停的翻涌、飞扬……
“大雨……洪水……部队官兵……好多……都在扛沙包……是在救灾……一个小女孩儿……随着洪水随波逐流……我跳了下去……然后把孩子抱住……在一股激流卷来时……用力……用力……将她抛上了岸……再醒来时……再醒来时……已经被洪水冲到了岸边……有个老奶奶哭喊着抓住了我……拖我上岸……怎么回事……记忆中是在奶奶怀中……怎么是在奶奶的怀中……我怎么变得这么小……好奇怪……奶奶薛氏……她最爱说的是……我是大唐名将薛仁贵之后……我小名叫平平……平安无事的平平……她也叫我平哥儿……我……我穿越了……我……不对……我是……我是子弟兵的部队长……我叫郭壹……小名四海……我是堂堂的……子弟兵的部队长……我不是薛平平……我是郭壹……郭四海……妈妈说……来自五湖四海……四海一家……所以……所以就给我取名……郭壹……小名四海……奶奶薛氏……不对……是薛韩氏……奶奶和我……我是薛平平……还有……义婶杨氏……义婶好美……带个小妹妹……李灵姝……妹妹好可爱……义婶说要将妹妹许给我……哦……八岁生日的时候说的……把妹妹的金锁给了我……说是信物……不许我再找别的女孩子……来了坏蛋……好凶……杀人……放火……奶奶、婶子去找吃的……我和妹妹……我把妹妹藏好……我跑……坏人追……从夏天追到秋天……我过了河……是黄河……天冷了……下雪了……对……义婶说到京城解谜……解谜可报仇……锤子兄弟……可她是女孩子呀……好奇怪的和尚尼姑……是夫妻……是九云寺的……坏蛋追来了……追来了……啊……火光……剑……剑……刺进胸口……又挨了一拳……不痛……血流出来……怎么……没感觉……哦……疼……好痛……怎么会头痛……好痛……啊——”
薛平平突觉头痛难忍,忍不住便大叫一声,双手挣开尹翠,紧紧抱住了自己脑袋。将床前坐着的尹翠吓了一跳:“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大哥……我……去喊人……你等等,我去喊人……”
“别……别……别去……我……无事……无事……”薛平平只觉全身乏力,竭尽全力方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身上立即便出了一身汗;思维混乱中,他头脑昏昏沉沉,好像一团浆糊,又像是一个莫名的黑洞,使得他有些迷茫、失神,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惧;他用力又闭上双眼,极力将大脑尽量放松……排空……,再不去想那些突然蹿出来的记忆……,有意无意的潜意识对自己暗示:我是薛平平……我是薛平平……我现在……不是……郭壹……我是薛平平……
这么一来,头痛渐渐减缓、消失……也不不知过了多久,方觉得头脑清明一些,那些炸裂似的感觉似乎在一刹那间,又突然消失,留下空洞的思维,依然在脑海中轻轻作响,不过总算是轻松不少,他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一双几乎要贴到他眼睛皮上的硕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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