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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回合之后,两人依然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就在两人凝力最后一击要分生死之时,朱明月说话了:“你到底行不行?十招就放倒的角色,你要打这么久?”
朱明月一语放出,林闻风脸上挂满了尴尬,心气一松,手上也卸去气道,放弃了与江应雄的生死一掌。
好巧不巧,地上江家一个食客在沈伶俐耳朵说了句什么,沈伶俐立马眉开眼笑起来,仿佛做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
沈伶俐笑着朝空中喊道:“下来吧,不用打了。”
江应雄乖乖落地,站在了沈伶俐的身后。
就在沈伶俐要转身离开春秋楼的时候,她丢了一句话:“朱明月,别以为你们在潮夕国的丑事没人知道,以后有些自知之明,离江有路远点!”
朱明月怒气未消,正要上前倒教训不知好歹的沈伶俐,却被林闻风拦了下来,朱明月只能作罢。
两人回到雅室,那壶茶已经快被田拾趣和玉扇侯喝到见底,两人喝得谈笑风声,而朱明月两人脸上却是另一般光景了。
玉扇侯咳了咳,不觉笑了笑:自己怎么学起那个痨病鬼了。
玉扇侯道:“朱山主,这场意外之灾来得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朱明月怒气未消:“疯婆子行事,岂是常人能料。”
玉扇侯又重说了一句,怕朱明月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是她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走得也有些莫名其妙。”
朱明月疑问地看着他,一双美目渐渐睁大,仿佛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一般,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急雷直奔后院她和江有路住的厢房而去。
在朱明月的厢房里,众人再次见到了朱明月,房间里江有路的小床上,只剩下一块小小棉被,而江有路人却已经不见了。
原来趁着众人在前堂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朱明月派人绕到后院,抱走了正在熟睡的江有路。
往日光彩照人的朱明月,此时如同整个人都变成了灰色一般,绝望的眼神,无助的表情,脸上悔恨痛苦时时闪现。
林闻风刚想出言安慰两句,朱明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
狂乱的朱明月一头撞开屋顶,飞入云中不见了。
林闻风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冷静,他只是对着玉扇侯说了一声:我回房了。便离开了朱明月的房间。
而田拾趣则神秘地跟玉扇侯点了点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玉扇侯暗自念道:这沈伶俐倒也是个奇人,居然会偷自己的儿子,惹动了朱明月的心劫,你江家是不是真的档得住一位七步野修的怒火呢?
玉扇侯回到房间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玉扇侯拉开门,门口立着林闻风。
林闻风也没有客气,直接一步就是踏了进来,他直接开口说道:“刚才你还没有说完的价码,我现在想听一听了。”
玉扇侯道:“林山主不是说要忠山侍教吗?这样怕是不太好啊。”
林闻风道:“玉扇侯,那番话不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么?我信不过田拾趣,若不是演得真一点,我现在应该被山契破体了。”
玉扇侯道:“果然还是你算计的最清楚,这三个人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那么那个人就越是可能同意的。”
说话间,一个黑影从玉扇侯身后的影子里站了起来。
黑影说道:“林山主倒是没有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林闻风道:“我现在只想听听你们的价码,还没有答应你们什么。”
黑影极其自负地说道:“这个价码在刚才,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能接受,,你还有可能会拒绝,但是江有路失踪,朱明月陷入心劫,我敢保证,你听了这个价码,想都不想就会答应的。”
黑影看了一眼玉扇侯。
玉扇侯说道:“事关你们性命大事,而这事只是他知道,我就不听了,放心这个房间已经设下结界,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被外面的世界感应到。”
玉扇侯独自推开门,离开了春秋楼,直接向江府走去,短短数十日相处下来,与朱明月和江有路感情还是日渐深厚了。
陷入心劫的朱明月迟早会找上江府的,与其满天下去寻他,不如就在江府门前等着。
在他身后春秋楼的后院厢房里,黑影慢慢讲出了他给出的价码,林闻风果然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只是他离开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又哭又笑了好半天,不知是悲是喜,或者是又悲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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