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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你等于什么都没有说。&rdo;

&ldo;听我说完啊。再换个手机号。这是转运的基本方法。&rdo;

&ldo;有用吗？&rdo;

&ldo;我上次考政治经济学挂科，金项链还丢了，我换了个手机号之后，补考就过了，项链也在靴子里找到了。&rdo;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破费买新手机是肯定的了。我选了一款白色的，不太贵，也不太便宜，小小的，彩屏很亮，换了新号码，8和9都很多，我希望这样能有好的运气。发短信，打电话，通知新号码。

我问吴小平：&ldo;你知道程家阳哪去了吗？我给他打电话都没人接。&rdo;

&ldo;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出公差吧，他老兄，世界各地的转。&rdo;

&ldo;他没换号码吧？&rdo;

&ldo;反正我这的，还是原来那个。&rdo;

我稍稍放心，继续自己的生活。

天冷得很快，这个城市里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雪。我当时在考英语。

我跟程家阳已经有一个月没见。

又到期末了，像往常一样，我打算先在这里打工，快过年的时候再回家。

欧德的烟瘾很大，下了课，就一支接一支的抽，她用中文说：&ldo;怎么说呢，就好像，吃一个苹果。&rdo;

终于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实的吸到肺里，呛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后背：&ldo;哎呀，你看你，逞qiáng。&rdo;

我笑起来：&ldo;你跟谁学的这些话？&rdo;

&ldo;小意思，毛毛雨。&rdo;

&ldo;我再试试。&rdo;

我这样学会了抽烟。

这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身上发冷，拉严了衣服领子回寝室。自己哼哼唧唧的唱一首蔡琴的老歌：&ldo;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缱绻在一起，彼此都不留fèng隙……&rdo;

有人在黑暗处叫我：&ldo;菲。&rdo;

谁会这样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是程家阳同学。站在自己的车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脸。

&ldo;我刚从法国回来。你换了电话？&rdo;

我点点头：&ldo;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rdo;

&ldo;走得匆忙，到了那边事务太多，所以没联系你。&rdo;

&ldo;……啊。我也有期末考试。我今天下午泛读考得不太好。&rdo;

&ldo;……&rdo;

我们说话的时候，维持原来的距离，都没有向前走一步。

&ldo;还有事吗？&rdo;我问，&ldo;我要回寝室了。&rdo;

我说完就后悔。

可这又gān又硬的话已出口，没有回旋的余地。

认识他以来，家阳怎样对我？远道出差回来，我对他竟是这样的态度。有像我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没有？

可此时我拙于言辞，心里又有卑劣的报复的qg绪。

原则上来说，我不是个好人，我心烦意乱起来。

&ldo;没事。那我走了。&rdo;

他转身，伸手，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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