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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手指？”沈睿有些惊讶。红旗袍女士他记得只有五根手指，并没异常，难道此白云并非彼白云？但杨州很快给他解答，杨州掏出手机，解锁打开相册。把其中一张照片给放大，能明显看到右手的最小拇指旁边有一块大疤痕，那疤痕有些微凸，但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来。“手进行过手术切除，术后还长了一点点，所以疤痕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微凸。”杨州说。沉下眼眸，沈睿说：“如果当年的那个女死者并不是白云，我们局里的那具尸体才是。那当年那案子就绝对不会是简单的火灾了，如果确定下来，我觉得很有必要再重审当年那起案子，和如今的这起案子并案再审。”“虽然我们是这样猜测，但去确认红旗袍女人是不是真的是当年那个被确定死在酆都大帝庙里的白云，手指上有被做过切除手术这个证据还不够。还需要阿睿你去寻找更多线索。”杨州说。方国雄点点头，摇动着摇椅。谈话到了这里，沈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杨州，“老杨，你说……这事情和阿元有关？”这话憋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杨州挑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不过片刻后，他那嬉笑的表情一凝，换上一副严肃的样子，看了看方国雄，在得到他首肯后，才轻声说：“周队的爸，和酆都大帝案有关。”夜深人静，回程的路上竟下起了小雨。天寒地冻，沈睿敲响门铃，本以为还要等一会，刚垂下手，就见门被打开。周元和那只矮子狗站在门内看着他。愣了下，沈睿立刻展出笑颜，走进门里，顺手把门给锁上，“等我回来吗？”“吃饱了撑着，我在院子里走一走。”周元说。沈睿忽然伸手去抓周元的手，刚触手就发现他手冰凉凉，明白他应该在这门内侯了有一段时间，心里霎时有一股暖流从心里溢出来，在门外经受的那些寒风，那些凉意，瞬间被捂暖。他一把将周元的手揣自己的兜里，说：“外头太冷了，你日后不用等我，我说过会回来，无论多晚，都一定会回来的。”原本还想把自己手抽出来的周元，因为他那席话，僵了下。曾经有人也说会回来，可再也没回来了……两人各怀心事进了房里，周元把搁在保温瓶里的汤推到沈睿面前，淡淡地说：“不知你吃了没吃，秦风做的汤，他让我给你留一碗，还热着，你喝吧。”“秦风？”沈睿眯着眼，挑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他不祈祷我早点离开我就感谢他了。还给我留汤我可不信。爱心牌暖汤，你留的真当我不知道啊！”说着沈睿打开保温瓶，喝起来，“你留的，我必须喝。”“……”周元嘴角抽搐了下。这人看着脸皮厚，其实心思细腻，还知道秦风想要把他赶出去，有自知之明啊。“阿元。”沈睿忽然叫了声。“嗯。”“阿元。”沈睿继续唤道。“嗯？”周元疑惑地看着他。搁下汤勺，他轻声说：“我今天去见了老杨的的师傅，说了酆都大帝的案子。”三更鼓八位于青州市中心，一处繁华地段里的一间雅致的咖啡厅里。服务员在咖啡厅外挂上“休息”的牌子，才重新走进咖啡厅里，在已经候着的那两人面前落座。沈睿打量着咖啡厅的环境，这开在繁华地段的咖啡厅，处处都透着小资的格调。彼时中午时分，咖啡厅里有三名服务员在工作，而坐在沈睿面前的那名穿着工服西装的女人，正是咖啡厅的经理，也就是名誉上的店长徐丽华。一个大概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警官，请问我们店是犯了什么事吗？”徐丽华靠在椅背，气场颇大地看着沈睿他们。跟着沈睿一同前来的魏茸立刻把杨雪的照片给递过去，问道：“徐女士，请问照片上的人是你们店里的员工吗？”照片递过去那一刻，徐丽华有些惊诧地抬头看着沈睿：“是我们店员，杨雪犯了什么事？”“她死了。”沈睿淡淡地说道，谈话间他眼神始终锁定在徐丽华身上。徐丽华听到这消息，原本在岁月里滚了一遭而修成的淡定气场，就像一潭平静的深泉，被一颗石头给荡起了许多水纹。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似是不太相信这两名忽然拿着证件走进来说是警察的人说出来的话，急忙掏出手机就拨号，但电话另一头处于关机的状态，这让徐丽华不能不信杨雪真的如他们所说，出事了。徐丽华深吸口气，稍稳心神，压低声音问道：“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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