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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赫莱尔轻声说，&ldo;去吧。&rdo;

轻霓点了点头，缓缓穿过枯萎的低矮树丛，一步一步地走到灵九面前，蹲下。

&ldo;球球!!&rdo;孙大圣连忙拿猫罐头、香肠，把所有好东西都掏给轻霓。

&ldo;喵&rdo;轻霓低头碰了碰那盒牛肉罐头，嗅到了自己闻所未闻地香味，它轻轻舔了一口，眼眶忽然湿了。

&ldo;好、好吃吗?&rdo;孙大圣流着口水，惴惴不安，&ldo;这是超市里最好的了，还是进口的呢。&rdo;

&ldo;喵呜&rdo;

白猫叫了一声，仿佛什么都听不懂，只是一只随处可见的流浪猫。

灵九放下孙大圣，自己也俯下身来，轻轻挠了挠白猫的下巴。

雪地未曾消融，白雪、蓝天、俊秀的少年和白色的猫，赫莱尔踩着纯白雪地，靴子咯吱咯吱地响，灵九抬起头来。

赫莱尔的风衣撩起一阵微风，然后他长腿一抬，坐在灵九身边的长椅上，&ldo;你喜欢猫?&rdo;

&ldo;还好。&rdo;灵九站起身来，&ldo;赫莱尔先生，真是巧。&rdo;

&ldo;嗯，真巧。&rdo;赫莱尔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把他的身份推测的七七八八，甚至很有心情地掏出一只口琴，&ldo;为了奇妙的缘分，请允许我向你演奏一首乐曲。&rdo;

&ldo;……&rdo;

赫莱尔优雅地开始吹口琴，乐声悠扬婉转，甚至引得几个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ldo;贝加尔湖畔，喜欢吗。&rdo;赫莱尔倾身帮他整理围巾，灵九骤然一退，肌肉绷紧，戒备地看着他。

&ldo;其实你们对路西法有点误会，在我的观念里，路西法代表勇敢、反抗、无畏，他深知人心之中无穷无尽地欲望，并竭力满足他，比起虚伪的上帝，这才是真神，对不对。&rdo;

赫莱尔双眼湛蓝，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几乎透出薄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他笑着看向灵九，&ldo;我的眼睛里，则能看到你的一切欲望。&rdo;

&ldo;你想要一个人。&rdo;

&ldo;这个人现在就在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rdo;

赫莱尔循循善诱，语气轻地像羽毛拂过心脏，然后他抬起手，潇洒地画了个十字。

龙组训练基地，楚穆正在实验台前沉默地站着，实验台的灯光将高挺的鼻梁映出一片阴沉的黑影，旁边的吕飞拿着厚厚的资料，喋喋不休地向他报告最新的实验进展。

牧野的尸身就在实验台上，面容沉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个永远醒不来的美梦。

吕飞：&ldo;郑老师派人来问过，甚至在威胁我尽快研制出长生不老药，将军，郑法祖还有几天就要恢复原职了。&rdo;

牧野一身铠甲褪下，赤身裸体地躺在透明的防护罩内，楚穆看着自己的身体，轻声道，&ldo;让我回到身体的办法呢，有眉目吗。&rdo;

&ldo;没有，&rdo;吕飞黯然地叹了一声，&ldo;属下失职。&rdo;

&ldo;继续盯着郑法祖那边。&rdo;楚穆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必要的时候就解剖，缝好就行，不要总是引天雷，太伤修为。&rdo;

&ldo;绝不!&rdo;吕飞看着他，&ldo;再等等，将军，我一定能研究出来!&rdo;

&ldo;弟兄们还好吗，听说将军在天‖安‖门广场把他们召唤出来了?&rdo;

&ldo;还是老样子，地府阴兵，一直未曾轮回转世，这身体太差，短时间不能再召唤出来了。&rdo;

吕飞摘下眼镜，抹了抹眼睛，&ldo;将军千万保重。&rdo;

楚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灵九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实验室中的牧野。

&ldo;想不想去?&rdo;赫莱尔凑近他耳边，轻轻吐气，&ldo;告诉我，锁山墓里葬的是谁，那里有什么东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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