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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覆灭山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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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有一支羽箭直朝那男子直射而去。那男子见了，惊骇不已，眼瞧着剑尖离段念咽喉不过寸许，也只得回撤挡下那来势汹汹的箭。待他挑开羽箭，朝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有一道在夜色中十分模糊的影子，他却分外惊怒。紧着着，那射箭之人又连射数箭，逼得男子不断挡箭。与此同时，一些瞭望楼台上的山匪不断中箭坠下，一群黑衣人占据了高处。

不多时，那群黑衣人便与山匪们混战在了一块，田炳三人也没得空闲。男子手持着剑，立在原处，冷冰冰地瞧着那射箭之人。射箭人边射边走，此时拉近距离，已立在了男子眼前。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火药味浓厚，就差一把火了。男子冷冷道：“是你，你怎会知道这处？！”射箭人丢了手中的弓箭，转而抽出背后的长剑，道：“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凭你有多大本事，也做不得神不知鬼不觉。”男子知多说无益，径直挥剑朝那人刺去。一时，两人斗个难分难解，没个人敢靠近。

段念见了，心头方才想是官家人马，董玉已道：“姊姊，是薛行健他们的人！”古宁南大喜，道：“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哪知方才说罢，一山匪已挥刀朝他砍来，吓得他大变脸色，呼道：“怎么回事？！啊啊啊！”原来龙家公子被拖住，仍是想起了三人，便叫了个小厮去杀了她们。古宁南大呼之际，脚却未闲着，已极速踢了出去。这一脚有意无意，正中小厮下阴，刀子挥到半空，咣当落地。古宁南转悲为喜，嘿嘿一笑，双脚夹起从小厮手头落下的刀，侧身一划，劈在绑着段念的铁索上。只奈何这铁索太粗，只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小厮见了，大骂一声，愣是强忍着痛前来抢古宁南的刀。古宁南夹着刀左晃右晃，偏是教那小厮抢不着。那小厮抢了几回没得成效，也是急了，竟一把扑了过去，欲要先制服古宁南。哪知古宁南见他扑了过来，忙将刀锋对准他。小厮避闪不及，径直扑在刀尖上，一命呜呼。

古宁南大笑道：“哈哈，这厮活了个该啦！”董玉道：“净会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不快帮姊姊把铁索给劈啦。”古宁南一脸不爽快，但还是须得照方才那般不断劈绑着段念的铁索。

这一连劈了十几刀，也没得两刀劈在一处的。急得董玉大呼：“你个蠢货，会不会劈呀？！”古宁南也是没好气，道：“这般模样，你来试试？”董玉只是心急，知他也不易，便不再多话，但神情却仍是分外难安。待得古宁南再劈一刀下去，忽听得“咔擦”一声，那刀子断了两截。两人看着那两截刀，霎时走了神，竟不知了悲喜。董玉回过神来，一脸愤慨要骂古宁南时，又听得“咔嚓”一声，一根铁索断了。还不待两人转悲为喜，又是“咔嚓”声不绝，绑着段念的铁索已断六七截落在了地上。

“姊姊你冲破穴道啦！”董玉又惊又喜。段念也不多话，一手扯断绑着董玉的铁索，一手挣断绑着古宁南的铁索，道：“你们的伤怎么样？”两人功底，鲁山尽知，故此只用了一根铁索，相对于段念，自是甚易挣断。两人瞧了瞧伤口，虽然看上去很是严重，却未伤着筋骨要害，已是万幸。知两人并无大碍，段念道：“你们且先避一避，我去替你们报仇。”说罢，已朝那男子奔去。

那男子本甚过方才射箭之人，斗了百余招，便要压下去，直取对方性命了。偏在此时瞧见段念挣开了铁索，心头一急，出招有些慌乱，给对方抓了个破绽，反差些着了道。那人笑道：“别忘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居然还敢分心！”男子冷哼一声，立马欺压上来，出招反胜之前，愈加快狠，压得对方数次中招，滴下森森血水。男子道：“你也莫忘了你本便不是我的对手，只需我认真起来，取你性命自用不了五十招。”那人虽屡屡受创，心态却非一般之好，仍道：“我是比不过你，但你也不过如此！”一招“横扫千军”挡住对方的“直捣黄龙”罢，忙退后数步，以防对方再度逼近。

段念随手拾起一柄剑，纵身一跃，落到男子面前约摸一丈远处，道：“方才你伤我妹妹，你是自个还回来还是待我去取？”男子被段念如此看轻，脸色已是极不好看，冷笑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啦！”说着，他已主动出招，使的乃是一招“密雨侵墙”，剑影在火光映照下，教人难以琢磨。段念挥动长剑逼近，待双剑要交接之时，倏忽一个筋斗越到男子背后，使出一招“开天辟地”。男子回过身来，仍是不慌不乱，巧妙避开这一剑，转而再度跟上。

两人不缓不急，斗了五十余招。男子心头道：“这女娃子竟如此厉害，怪不得三弟会哉在他手里。那一般的剑招对她自是没得用啦，须得令寻他法。”一面将剑招越使越快，又不断中途变招，竟隐隐有占得上风的迹象。见这情形，男子又不禁得意：“看来她也不过尔尔。”

古宁南见着段念落了下风，忙与董玉道：“怎么办，无情落下风啦！”董玉白了他一眼，道：“要都是一出招就解决了对方，那战斗还有意思么？”古宁南一想，好像也蛮有道理的。殊不知，董玉乃是知段念并未使出全力罢。

段念占得下风，兀自不急。男子则得势不饶人，已在强势进招，欲要速战速决。眼见着已快逼得段念走入绝境，忙送上一招“紫气东来”，不留余地。段念侧身一转，轻灵的步子使得男子全然追不上来，使了空招。便到此时，男子心头才有一丝不安：“方才她非侥幸。既有这般身手，绝不可能这般容易被我压制！”念及此处，男子出招更是凶狠，在他眼中，只可胜，绝不可败。段念也尝试着在拆招之余，反击一两招，以刺激对方。果见男子已是不留余地，剑招之余，又参杂拳脚功夫，乃是“龙爪手”。便是之前龙翔使过，且这男子朝鲁山使过的一招。相比于龙翔的龙爪手，这男子使得更是流畅，更是凶狠，又配合不断更换的剑招，一路行云流水，鲜有破绽。段念凝神，不断揣测琢磨，一有念头便迎上去破掉对方一招，若是没得头绪，便以挡招避招为主。当下她虽仍处下风，却不见得丝毫慌乱。

又拆了百余招，男子心头大骇，他剑招配合爪招，本是一大突破，颇得他看重，如今已有绝大多数被眼前这个桃李年华的女子破去，教他情何以堪？本就身负仇恨，又久久占上风而拿不下，男子出招竟变得紊乱起来。段念数次主动出招，尽是抓着了他的破绽，近乎重创他。

便在此时，又一道身影闪来，刀光疾朝段念。段念以剑相挡，卸掉对方的力道，侧过身，一剑刺去，这才见到这身影是郑新。郑新避过段念刺来的剑，跃到男子身旁，道：“大公子无碍罢？”男子冷哼一声，道：“你来甚，怕我斗不过这女娃子吗？！”郑新一怔，知他是要面子，忙道：“非是如此，属下前来相助只是为了早些解决了这个女娃子。”男子也不再多说，已挥剑上前。郑新稍微迟缓，也欺身上前，以配合那男子。

男子使剑，郑新使刀，两两配合，这阵势很快便压制住了段念。董玉仍不着急，古宁南也不好多话。之前与那男子斗了百余招的人，眼见这情形，也不上来相助，转而与一旁的田炳斗了起来。那人纵然受创，较于田炳，犹不落下风，招招犀利，屡屡抓着田炳的破绽。田炳奋力相挡，大刀横劈，身子却不断后退。拉开距离后，一旁鲁山大喝一声：“兀那小贼，吃爷爷一刀！”忙跃上前来相助。便在这时，薛行健不知打何处杀出，手持一把长弓，羽箭唆地一声，射向田炳。田炳不敢大意，趁鲁山挡住之前那人时，挑开羽箭，复朝薛行健奔来。

薛行健一箭未中，长弓拉满，再发一箭。田炳匆忙避过，却听得一声惨呼，回过头只见鲁山腰上插着方才被他避过的箭。一时，田炳怒喝一声，如癫如狂，不顾性命般直扑薛行健。薛行健又连发两箭，均被田炳挑开。眼下田炳已到眼前，弓箭失去了用，便只得以弓棍，相抵田炳的刀。一刀落下，薛行健被震得连退两步，弓弦断开。第二刀落下，只震得双手发麻，险些将弓抛下。薛行健震惊不已，眼看第三刀落下，挡无可挡，一刀身影倏忽落下他眼前，反将田炳震退几步。薛行健大喜，呼道：“林大人！”这人便是方才先与林家公子斗过，又与田炳鲁山过招的，乃是林无涯。薛行健那一箭虽被田炳避过，却阴差阳错，正中鲁山。林无涯趁此机会，三两招了结了垂死挣扎的鲁山，刚好瞧见田炳劈下第二刀，便忙来替薛行健挡第三刀。

林无涯朝田炳道：“官兵已将此处团团困住，你还是束手就擒罢！”田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鲁山，满眼通红，道：“我呸，你杀了我兄弟，还教我投降，我田某人岂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忘恩负义之徒？！”林无涯指着不远处与段念斗在一块的龙家公子道：“你为这种人办事，也能称得上是大义吗？不过助纣为虐罢！”田炳冷道：“与这厮确实没道义可讲，但我等是为主公办事，绝非是为他！行啦，废话少说，我田某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说罢，已使出一套“鱼死网破”的剑招，乃是同归于尽一类的打法。林无涯、薛行健双双避开，面对这般不要性命的田炳，一时竟也没得奈何。

段念与两人混战在一块，压力虽增，却依旧轻灵从容。眼见那男子一剑疾刺，忙脚跟一转，侧开身去，同时更是避开了郑新的一刀。这一招虽然高明，亦十分惊险，吓得董玉都差些叫出声来。两人未得，再度跟进，郑新攻上盘，男子攻下盘，紧密无缝。段念一边退，一边挡住郑新的刀，又抽出空来解决下盘的威胁，也仍未捉襟见肘，兀自不败。

董玉瞧了，心头一惊，道：“我怎个把这事给忘啦？该死该死！”忙转过身去，跑开了。古宁南道：“喂，你要去干甚么？”董玉只道：“你看着些，我去去便来。”古宁南一阵嘀咕：“这小丫头……”

两人久攻不下，只得转换攻势，一前一后，轮流跟上。段念一招“云横秦岭”，先行击退郑新的剑，又一招“雪拥蓝关”挡住男子的刀，纵身一跃，方好避过再度跟进的郑新，一个回身，剑影闪烁，吓着两人均顿了一下。趁此机会，段念变被动为主动，一招“声东击西”，看似直朝郑新而去，待得郑新忙过来招架，剑锋一转，刺向那男子。男子哪里料得这招？匆忙之下，接招不当，肩头已被刺出一朵血花。段念攻势不止，道：“这一剑，是替我妹妹要的！”便只在这说话间，又闪出几朵剑花迷惑男子，剑身则已从他下盘划上，于其胸部划开一道口子。郑新过来相助时，段念轻盈一跃，已拉开距离，同时道：“这一剑，是替古宁南要的！”一旁的古宁南听了，心头好生欢喜，道：“吃了他一剑，倒也不算亏。”

男子连中两剑，全然招架不住，不禁大怒，见段念方才落地，已再使招跟进。郑新也值得手握大刀，跟在那男子后头。

段念虽是与两人在斗，但心思全然置于那男子一人身上，于郑新，能避则避，不能则招架开来，复又针对上那男子。一开始段念不使全力，落得下风，现下出招变招已是极为迅速，那男子亦感吃力起来。又拆了几十招，段念抓着对方几个破绽，连连出招，又在其背部、腰部几处留下剑痕。男子越感心慌，与郑新道：“你先拖住她！”也不待郑新回复，闪身至郑新背后。郑新只得连连出刀，步步跟进，段念又只招架。便在这刀光剑影之下，男子已绕至段念身后，一柄长剑疾刺。

古宁南瞧着大惊，忙道：“小心身后！”段念挑开郑新的刀，回身一剑架住男子的剑，哪知那长剑之下，犹藏有一掌。段念赶忙侧身，那男子一掌擦身而过。而郑新的刀，又已袭来，段念反手挥剑，不料力道未足，长剑竟被挑飞出去。段念也不慌张，既已落得如此，竟出人意料地起身踢了男子一脚，借力跃开三丈有余，暂时摆脱了危机。男子虽中了一腿，但除去了对手的武器，便好似胜了一小半啦，当下乘胜追击，誓要就此解决了段念。段念没了剑，便不可主动出击，只得闪躲男子的剑。如此相持了十余招，郑新的攻势却已不复凌厉，倒似只做做样子，惹得一心要拿下段念的男子大怒，竟朝郑新挥去一剑。郑新格挡开来，又忙退后两步。听那男子道：“滚开！”郑新不曾理会，但出招却又稍稍变换，似是迎合那男子。

忽听得董玉道：“姊姊接剑！”古宁南方知董玉原是寻剑去了。一把剑凭空抛去，段念跃起，直欲抓着。男子一惊，费尽心思方才挑掉对手的剑，怎能允许对手再使剑？便也忙着跃起去挑开那柄剑。哪知段念倏忽变招，不去接剑，反而一腿横踢，正中男子胸口的剑痕处。男子摔倒在地，嘴中狂喷一大口鲜血，方知段念这一脚还是用了暗劲。待他起身时，段念已接过那柄剑，瞧上去恰如蛇晃、如龙舞。男子狠瞪了郑新一眼，也不责骂了，直扑了上去。段念一挥手中的剑，剑花闪烁，远胜寻常之剑。男子不肯止步，长剑直朝众多剑花的中央刺去，不料剑花泯灭后，自个的长剑却已被对方的剑给缠住。正当他惊骇段念手中的剑是何物之时，段念进招，使的却是掌，又中男子胸口。男子惊怒之下，长剑脱手，摔翻在地。

“你……你……”男子惊恐万状，竟如此败了下来，实是心有不甘。段念冷道：“我便是我，别个与我的手段，我亦会加倍奉还！”便在这时，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虽只一瞬，犹未逃过段念的眼睛。段念一惊，反身送出长剑，直插一人胸口。

“是你！”段念惊道。这人便是郑新。郑新嘴唇微扬，丢了刀道：“对不起，段姑娘。”段念忙扶着郑新躺下，道：“你我本在对立面上，各行其事，哪有对不起之说？”郑新不答，反道：“人生不自由，何异与牢囚？若有自由售，亡身也愿求。”说罢，已撒手人寰。段念心头似有所悟，瞧得出，甚么替那林家公子对付她，皆不过是他一心求死的借口罢了。故此方才相斗时，她一意针对那男子，而不欲伤他。可偏偏这一剑，终究是避不过一意求死之人。

趁此光景，男子拾起一柄刀，猛地朝段念扑来。段念一把抽出刺进郑新胸口的剑，猛地一挥，一道剑气卷杂着风，直扑男子。男子不自觉地止住步子，表情惊恐，仿佛见到鬼魅一般毫无血色。“啊”地一声惨叫，男子右膀被剑气劈中，整条手臂连同紧握着的刀一同抛向半空。而他整个人，也尽失气力，扑通跪地。

段念以剑指着男子，冷道：“可还有遗言？”男子嘴角抽搐了两下，一脸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笑，道：“用不着多久，你也会下来的！”段念挥起剑，便要了结了他性命时，忽闻一人道：“姑娘且慢！”段念一瞧，正是之前射箭救他的男子。那人道：“想必姑娘就是给我们报讯的段姑娘啦，在下林无涯，见过段姑娘。”段念道：“原来是林将军，多谢方才的救命之恩。”林无涯道：“姑娘客气啦，若非姑娘，还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会因此事丧生咧。”

此时，林无涯已大败做困兽犹斗的田炳。田炳见一队队官兵攻破几处山头，众多山匪们不由得都弃兵投降，不由得一声长叹，自刎而亡。死前犹道：“田炳无能，愧对主公知遇之恩！”

段念道：“不知林将军还要留他甚？”林无涯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龙家乃是江陵城一大祸害，这山匪群便是他的势力。若要保江陵安宁，必要除去龙家。”段念听得对方也是针对龙家，不由得多了份好感，道：“那依林将军所言，该当如何？”林无涯道：“我们已查出龙家数处违法勾当，只可惜龙家实力太过强盛，不可轻易动手。故此，只得逐次击破。而这龙腾，乃是龙啸天的长子，龙家未来的继承者，如今落在我们手头，对付龙家，自然轻易得多啦。”段念心头忖道：“原来是想留个人质！”便收了手中的剑。一时数个黑衣人上前，将龙腾绑走。林无涯拱手道：“多谢段姑娘。这龙家害得姑娘几近受辱，真当该诛，不知姑娘可还有意与我等一并剿了龙家，以报此仇？”段念知他不过拉拢人手，心头冷笑，嘴头却道：“这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又忖了忖，才道：“届时我再来寻将军罢。”林无涯听闻，只当她是应了，忙道：“能得段姑娘相助，那再好也没有啦。”他方才可是一览段念风采的。

这时，各路官兵开始清点人马，以及对俘虏的登记。段念便与林无涯道：“林将军，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将军可否应允？”林无涯道：“姑娘且说，能做到的林某人自当竭力。”段念指了指那群俘虏，道：“还请将军从轻处理他们，毕竟他们或是被迫，或是只图谋生。”林无涯叹道：“姑娘有心啦。龙家如此做法，终不过集结了一帮乌合之众。他们多为钱财而来，虽是有过，但不至死，回头我会上报的。”却听古宁南一声冷哼，道：“上报？上报有个屁用！他们做官的不知民间疾苦，常率性而为，怎会管人死活？！”林无涯满是诧异，道：“不知这位兄台……”古宁南打断道：“官因民生，却不理民生。难道将军不知么？”一时，林无涯哑口无言。

段念道：“这事，烦请将军费心啦。”林无涯也不理古宁南所言，回道：“林某人必当尽心竭力！”古宁南幽幽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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