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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我可以答应你。&rdo;年华开口道，&ldo;但是我必须带上子涵。我不能让他一个人。&rdo;

元牧天看了年华片刻，最终妥协地点了点头：&ldo;可以。但是你要约束好他，不能让他为祸萧国。否则，朕必定不能容他。&rdo;

‐‐

下午的时候，元牧天回了营地，年华去找程子涵。

程子涵躺在房内，面冲著墙里，静静地无声无息。

年华将门关上，向里走了两步。

&ldo;子涵，你睡著了吗。&rdo;年华轻声唤道。

等了片刻，看程子涵没有出声，年华正想退出去，他却突然坐起身来：&ldo;年华，我对元牧天所做的事，你都知道了？&rdo;

&ldo;知道了。&rdo;年华老实答道。

&ldo;那你为什麽还要回来呢……&rdo;程子涵喃喃地道，&ldo;我以为你会永远地恨我，永远地离开我了……&rdo;

&ldo;既然你怕我生气，那你为什麽还要这样做呢？！&rdo;年华无奈地走过去，坐在床边。

&ldo;你一心向著那个狗皇帝，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对他有多恨，有多恨！&rdo;程子涵冲年华叫道，&ldo;不只是因为他对我所做的事。他毁了我的国家，奴役我的人民！他让我的子民们生不如死！&rdo;

年华搂住他的肩膀，叹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子民根本不会在乎谁当他们的王，你不明白吗？这种战乱年代，只要有足够强大的人能够保护他们，勉受战乱之苦，他们就会知足！而那个人是元牧天，不是你！&rdo;

第58章

&ldo;你滚！你就知道一心向著元牧天！你也不想一想，每一次他害得你差点小命不保的时候，都是谁救的你？！&rdo;年华的话音刚落，程子涵就激动地一把推开年华，指著门外叫道：&ldo;滚去找你的狗皇帝吧！从此以後，你我二人的情义，如同此簪！&rdo;程子涵说著，将头发中的碧玉簪子取下，一头飘逸长发倏然散开。他手中攥著簪子就要往地上砸去。

年华慌忙抱住他，口里安抚道：&ldo;别砸，千万别砸。你想想，我要是真的一心向著狗皇帝，我为什麽还要回来？！子涵，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惟一想要保护的人，我怎麽会离开你？！你相信我好不好？！&rdo;

程子涵的手被年华紧紧握住，身子也被他制住。程子涵使力挣了挣，无法挣开，便安静了下来。

年华拥著程子涵，怀中纤细瘦长的身躯有著温软的触感。年华又搂得紧了些，继续道：&ldo;子涵，我的确不愿让你与元牧天作对。可那不只是因为元牧天，更是为了你。你难道看不明白？如今萧国壮大，可是你只是个亡国之君。你拿什麽跟人家硬碰硬？！以卵击石的下场就是鸡飞蛋打，就算你能杀死元牧天一个人，你又能有什麽好结果？！我不希望你出事啊。&rdo;

程子涵轻轻哼了一声。年华看他不再激动，便放开他的身体，程子涵却自己又偎依过来，年华慌忙重新搂住。

年华一手从程子涵手中拿过簪子，将他披散在肩头的柔顺长发挑起几缕，细细地在脑後固定住。

&ldo;撇开个人的感情因素不谈，我也得护著元牧天啊，这也是当初我们师父交待下来的。如今萧国、云国和万流好不容易才达到势力平衡，没有人敢妄自挑起战乱。这种时候如果元牧天翘辫子了，那可要天下大乱了。到时候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你愿意看到吗？&rdo;

程子涵靠在年华的怀里，哼哼著道：&ldo;越乱越好，乱得萧国四分五裂才叫大快人心！&rdo;

年华轻叹道：&ldo;又说气话，我才不相信。你要真这样想，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死元牧天吧，可是你并没有下手。师父一定也跟你嘱咐过吧。&rdo;

年华哄了几句很有效果，程子涵彻底消了气，小猫一样呆在年华怀中，任他环著自己。

年华有些心疼地道：&ldo;子涵，我知道你对元牧天有多记恨。可是既然不能杀他，你也把自己放开好吗？不要再把自己禁锢在仇恨里。你对你的国家和子民已经尽了力，只是人类根本敌不过历史的变动，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如今你已卸下家国的重担，难道还要再背负起仇恨把自己压垮吗？&rdo;

&ldo;你要我如何不恨呢。&rdo;程子涵低喃道，宽大衣袍下残缺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绞痛著他的心。

&ldo;子涵……&rdo;

&ldo;可是，我若执意与元牧天作对，你会跟他走，站在他那一边，是不是？&rdo;程子涵突然正视著年华的双眼，等待他的答案。

&ldo;我不会……&rdo;年华直觉地要摇头。

&ldo;你撒谎。&rdo;程子涵却突然高声道。他从年华的怀中站直身体，走到桌边坐下，沈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ldo;我这一次设计元牧天，就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明白。&rdo;程子涵说著自嘲地轻笑了一声，&ldo;你果然去救他了。你……还是一心向著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