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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来人,正是刘管家,听他又道:“销声匿迹这么多年,还以为你已经魂归黄泉啦。嘿嘿,不料你还好端端在这坐着,更是做了这么多海盗的头子!”边说着,他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身后则是四个随从押着两名海盗。
众人听得刘管家的话,已知两人是熟人。又打量了二人一番,这才发觉两人面容亦是颇有相似,只稍有区别:刘管家蓄了长须,海盗头子则是短须;刘管家喜怒哀乐不显于颜色,显得城府甚深,海盗头子巍然磊落,稍有怒气。林熙因问刘管家道:“这人是谁,怎与你这般相似?”段念亦茅塞顿开,原来这人竟是与刘管家相似,怨不得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刘管家道:“他是我胞弟。”众人闻言,又是一惊,那海盗头子竟是刘管家的胞弟!林熙则暗暗一想:“怨不得去年为爹爹寻鱼龙珠遭遇海盗时,那群海盗还曾说代他们大当家向刘管家问个好,原来他们竟还有这层干系。”又想起刘管家方才所说的话,知刘管家也才知那海盗的大当家是他胞弟,便不做声了。
那人也不怎么理会刘管家,只与刘管家道:“你我之事,终归有个结果,现下且等我了了私事再说。”便盯着那两名被押进来的海盗道:“说,这些年你们背着我都做了些甚么?”语气很是平淡,但那两海盗已是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原来那两海盗本是这海盗头子的心腹,在他落为海盗之前,早已随了他。故而刘管家亦认得两人,巧在他赶来的路上正遇见他们战败,将被人屠戮,便出言救下两人,忖道:“他们模样未曾大变,当是我弟弟的手下。如今他们在此为海盗,说不准他也在此。”也想起去年遭逢海盗时的场景,心里更加肯定了一分,不由得心慌意乱,押着两人一并前去,一探究竟。当下过见了弟弟在这,竟还是最大的头子,忽有策略,忖道:“既然你做了这么多有伤天理之事,你却如何还有活路?”
两海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海盗头子怒气渐盛,骂道:“狗东西,你们虽有恩于我,便非得如此陷我于不义,以取回你们的恩情吗?!”那两人闻言,忙道:“大当家,我们如此行事,全属无奈啊。你既要杀尽岸边贪官污吏,岂是那般容易的?兄弟们都是为了讨你欢喜。”海盗头子大怒,骂道:“为取我欢心,你们便枉杀良民,强抢民女,私吞钱财?为我欢心,你们便趁金人南下,抢军中物资?怕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一人早已心虚,不敢多言。另一人则道:“伤民抢财抢女,部分私藏不报,部分以充当为抢劫官府的,我等不敢辩解。但抢军中物资,绝无此事!便算我等被狗吃了良心,也绝不会在此节骨眼上为南朝火上浇油。”古宁南冷道:“嘿,前边这么多都认啦,还怕这后边一条么!”心里又想:“你个领头的竟不知手下办的事,也忒难教人信服了些!定是想串通好了,将罪责往手下身上推。”那海盗却对古宁南怒目而视,喝道:“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有甚么不敢认的!”这话倒说得古宁南哑口无言。
另一旁的刘管家闻言,也皱起眉头来,心想:“即便是如此,你也逃不开干系。”便道:“胡说,前些时日金兵南下,我等云集镇江,便闻得有海盗在平江府管辖的海域内劫了一艘押送军用物资的战舰。岂会有假!”那海盗怒道:“放屁放屁,那是真真切切的贪官驶的船!我等早盯上那贪官啦。定是他惧怕金兵南下,抄了他家,他便提前将搜刮的金银搬上船去,携家带口出海避难,这才教我等有机会劫他。你可曾见过军中物资是满箱子金银珠宝?!”原来事实便是如此。那贪官见海盗来,便偷偷弃船跑了,余下妻儿与海盗蹂躏残杀。他已是气不过,更何况一辈子搜刮的积蓄都徒嫁衣,便大肆宣扬那船本是他集资购物送往前线的,途中给海盗劫了。心想:“我如此宣扬,定会引起公愤,教水师来剿灭尔等!”果不其然,这贪官一席话,竟惹得风起云涌,民众群雄个个都嚷着打海盗,尤其是沿岸常受海盗侵扰的渔夫百姓。
众人一时不辨真伪,也不好多话。海盗头子却叹了口气,道:“你们自行了断罢,是是非非,由他们说去。更何况,你们本就行了诸多不义之事。”两海盗犹豫道:“可是……”忽又被那海盗头子打断,道:“没甚么可是的!我把事情都了结啦,也不会偷生!”他们叹了口气,含泪应了,脖子一扭,打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剑锋上划过,双双倒地。
海盗头子见状,也是略有不忍,沉默了许久,才恢复过来,与刘管家道:“你我之事,也须有个了结。”方才因两个海盗的事耽搁了,林熙有诸多疑问犹未问出,这会儿便道:“刘管家,你在我家这么多年,怎不曾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位胞弟?”刘管家的脸色倏忽异常难看,那海盗头子惊道:“你家?你是林敬业的儿子?”刘管家待要打断,林熙却与他挥了挥手,又与海盗头子道:“不错。”海盗头子又问:“你叫甚么名?”林熙道:“单一个熙字。”海盗头子倏忽大变脸色,惊道:“甚么,你就是林熙?”林熙摸不清头脑,道:“我便是,这个没必要骗人。”海盗头子忽又变得柔和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轻声道:“你过来,让我瞧瞧……”林熙一愣,正不知所措,刘管家忙拦住他道:“莫要听他。”林熙反过来望着刘管家,满脸困惑。
见刘管家阻扰,海盗头子冷声道:“你还有脸拦!”刘管家也没好气,道:“先把你我的恩怨了结了再说罢,瞧断了双腿的你,能有多大能耐!”说着,他一个筋头翻飞,落下时凝聚内力,一掌拍去。众人惊悟,怨不得从不见那海盗起身过,竟是断了双腿。古宁南心道:“他竟没了双腿。如此说来,他手下的人阳奉阴违也未可知。”但见他一声冷笑,举掌相对,竟将刘管家拍了回去。又兼之刘管家旧伤未愈,强行运功,不由得撑开了旧伤口,渗出血迹来。林熙扶住刘管家,欲要骂那海盗头子,又想他方才对自个那般柔和,不禁软了心,道:“你们既是兄弟,有甚么不能坐下来谈的,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海盗头子顿了顿,道:“也好,料你还是条糊涂虫,今日也教你明白明白。说来这事,本也与你相干。”林熙听是与自个相干,更是困惑。刘管家却不顾及伤势,喝道:“不可以,上一辈的事,与他何干?”却听他冷笑一声,道:“有种害他,没胆认不成!”刘管家亦怒火冲天,他所忧心的事,终是来啦。可恨他已受了伤,远不是他弟弟的对手,便与众人道:“这厮为非恶,无所不为,还嫁祸给忠心于自个的手下,自是天理难容。大家一块动手,杀了他!”说话间,早已杀气弥漫。众人早闻得刘管家与海盗头子是兄弟,现下不知因何事,两人竟是生死相向,不禁都有些诧异,想着听听那海盗头子说些甚么出来。于是也没一个肯出手,都愣在原处。
刘管家见众人不肯出手,竟憋出一口血来,也唯有林熙扶着他,道:“且听听他说些甚么罢。”刘管家闻言,一手甩开林熙,与几名随从道:“你们去,杀了他!”董玉见他如此无理,不由得喝道:“你干么教唆别人去杀人,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管家怒目而视,董玉也不屈不挠,瞪眼道:“凶甚么凶!”林熙又忙拉着刘管家,这才罢休。那几名随从早见识了海盗头子的手段,一个个都不敢出手。刘管家骂道:“怕甚么?他的双腿断啦,动不了身子的!”这般怂恿,几名随从才微微动身,有了上前的意向。却听段念道:“我看谁敢动手!”段念的手段,在场的都早已了然于胸,冷冰冰的话语,更是不怒而威,硬生生喝住几名随从。原来段念已在心里计较了一番:“这人既是与林熙刘管家有干系,那必然会牵扯到林敬业。关于他的事,能了解些,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是坏事。”刘管家见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眼睁睁盯着那海盗头子。他本想他弟弟身为海盗头子,惹出无数祸端,自会有众人替天行道,已由不得他辩解,这才莽撞现身。怎料事情却未依着他所想而行?
海盗头子见状,哈哈大笑,也不理会刘管家,自慢慢述说:“我名刘忠勇,他名刘忠贤,本是亲兄弟。年少时,我俩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便不知天高地厚,欲要闯出一片天地来。哪知我俩第一战便大败而归,还是联手对敌……”
败于敌手后,对方却不依不饶,要收两人做家奴。两人年青,心高气傲,即便败了也不肯受辱。便在他们想着以死了事的时候,忽有一年轻公子与打败他们的人道:“兄台可否给在下些许薄面,饶他们一命。”那人却道:“面子不是教别个给的,有本事便自己来挣。”于是两人大打出手。这出言相救刘氏两兄弟的年轻人终以出色的拳脚功夫大败那人,那人落荒而逃,弃刘氏两兄弟不顾。刘氏两兄弟幸免于难,又见那年轻人武艺如此之高,生平未见,便留了下来,决议跟在那年轻人身边。一来,两人可以报恩,二则,他们亦仰慕那年轻人的功夫。那年轻人早见两人不惜舍身取义,也是倾佩得很,便留下两人在自个身边。
那年轻人自是林敬业了,初遇刘氏兄弟时,他在江湖上还未有名声。不过自此以后,林敬业声名鹊起,在武林中渐受人尊重。刘氏两兄弟前后已跟了林敬业八年之久,亦渐渐成了林敬业的左右手,对林敬业的了解也愈来愈深,于是分歧开始滋生。
林敬业也已娶了一大一小两位妻子。大妻便是贾悦容,林昊的生母;小妻许漪,林熙生母。贾悦容的刻薄自不必说,又见林敬业宠爱许漪,便嫉妒于她,时常想置她于死地。许漪生性柔和,相夫教子,本是贤妻良母,又因林敬业是武林中人,多少对武林中事有些自己的看法。如此一来,贾悦容便正好借鉴了许漪与林敬业在对某些事情的看法有分歧,从中梗。自然,这梗不止一两次,但最后引发的一事,却因刘忠勇而起。
随着林敬业对两人信任的加深,两人对林敬业的了解也与日俱增。原来林敬业的武功以及名声,都有官家人暗中相助。武林中人,本便耻与官家有来往,更耻借官家之力以获取名声,继而欺骗武林同道。刘忠勇为人嫉恶如仇,情绪流露于表,极为不满林敬业所所为,便多次劝说。林敬业自是无动于衷,反而多次斥责刘忠勇太过古板,不晓变通。刘忠勇记着林敬业给予他们兄弟俩的恩情,也便都忍了下来。
直至某一次,林敬业又收到官家的一个任务——与另外三人去覆灭某一主张与金兵抗战的武林世家。林敬业忖着刘忠勇素来不喜此等事情,便不与刘忠勇说,而只与一直默默听从自己的刘忠贤说了。刘忠贤一心想着借林敬业飞黄腾达,因而时常为林敬业出谋划策,已然成了林敬业的谋士。两人便决议暗地里实行此事。偏是刘忠勇无意间听到了,便闯进门来,与林敬业道:“此事却万万不可行!如此一来,会寒掉多少百姓的心,这南朝疆土焉能保住?”林敬业正为刘忠勇偷听感到诧异又愤懑,便道:“我等暗中行事,外人只道是江湖仇杀,能寒甚么人心?你莫要危言耸听啦。”刘忠勇这才意识到,林敬业骨子里,早已被这种思想渗透,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于是他愤然离去,临行时道:“我这便去通知他们,看你们如何刺杀!”他本是想借此威胁林敬业,教他放弃的。林敬业听了也是着急起来,怕他真去报信,忙骂道:“我却是养条狗都比你好,好坏它不会叛了我!”刘忠勇闻言,只摇了摇头,心里已然似寒冰封冻,再无留在林家堡的意向,决议离去,不管此间恩怨。哪知刘忠贤忙道:“弟弟,你且莫意气用事。”刘忠勇道:“这已不是我意气用事啦,关乎国家大事,已是大义所在,岂能有半点糊涂!”刘忠贤叹了口气,暗地里却向林敬业使了个眼色。林敬业会意,不再搭理,任凭刘忠贤去处理。
刘忠勇哪里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会害自己?只道那声叹气,是刘忠贤带着惋惜放弃了任务。刘忠贤便道:“弟弟,我们且先不理会这事啦。哥俩许久都没在一块吃酒啦,今日且一块吃碗酒,权当泄泄火气,免得坏了我们仨的关系。”刘忠勇亦在气头上,也想着吃杯酒来缓解一下压抑的情绪,便应了刘忠贤的话。两人先碰了一碗,刘忠勇先干了,一饮而尽,却见刘忠贤并未吃下那碗酒。他正要开口询问,刘忠贤已率先道:“弟弟,你说我们出来闯,到底图个甚么?”说起来,端的是语重心长,教刘忠勇信以为真,便道:“出来闯,为的闯出个名堂,自是声名富贵。”刘忠贤点了点头,道:“不错,为的是声名富贵。可机会摆在眼前,为甚么不抓着呢?”刘忠勇闻言,知是说这个任务,便板起脸道:“哥哥,你怎也如此糊涂啦!名声富贵,也得取之有道呀。古来留有盛名的,哪个不是人驾驭名声?而那些被声名驾驭的,又有几个为人所记得?”刘忠贤似有所悟,又将刘忠勇的碗满上酒,道:“来,干。”刘忠勇拿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这碗方才吞尽肚里,刘忠勇忽觉得脑袋隐隐痛,又夹杂着晕眩,似是喝醉了一般,因想:“我酒量素来极好,今日怎才两碗就醉啦?”看向刘忠贤,见他碗里的酒仍在,问道:“这是甚么酒,怎这般醉人?”刘忠贤道:“这是‘忘忧酒’。”刘忠贤道:“忘忧酒?怎么从未听说过?”说着,头愈加疼痛、晕眩,看着刘忠贤的身影已然模糊,正要扑向桌子,听得刘忠贤道:“弟弟呀,你说你怎这般倔?哥哥也是为你好,你莫要怨我才是。”刘忠勇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彻底失去了知觉。
刘忠勇醒来时,晃了晃头,才发觉自己已被五花大绑,面前唯有林敬业与刘忠贤两人。刘忠贤试着挣了挣,全然无用,一点内劲也使不上,不禁与两人怒道:“你们要做甚么?”林敬业淡淡道:“这任务对我来说,甚是重要,恐你泄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刘忠贤亦道:“弟弟,你且听我们一回……”刘忠勇骂道:“你闭嘴!枉你还是兄长,竟如此行事,你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林敬业冷道:“良心?成王败寇,谁管良心?”刘忠勇怒道:“除非你们关押我一辈子,或是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逃了出去,定你们的事公之于众,教你们身败名裂!”林敬业一声冷笑,道:“好!好!好!我这便杀了你,瞧你如何去说!”刘忠贤见林敬业真的动了怒,不免又念起手足之情,将林敬业拉到一侧,悄悄说了几句。林敬业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便依你所言,可万出不得甚么乱子。”刘忠贤脸露不愿之色,抽出一柄长剑,走向刘忠勇。刘忠勇只道他是要杀自己,寒声道:“嘿嘿,杀了我,万事皆休。”说着,已闭上了眼睛。
听刘忠贤道:“弟弟,非是我有意为难你,你生性如此,我也无可奈何。”说完,一送长剑,狠狠挥舞了几剑,引出一声惨叫。刘忠勇意料中的并未发生,刘忠贤终算是念及手足之情,未下杀手,不过却挑断了他的脚筋。刘忠勇满头大汗,一面气喘如牛,一面咬牙切齿道:“你杀了我!你为甚么不杀了我!杀了我啊!”至此,他已近乎虚脱。刘忠贤悚然地丢了长剑,与林敬业道:“请老爷好生关押他,他便再也逃不出去啦。”林敬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心啦。事成之后,我定不亏待于你。”刘忠贤只木然地点了点头。林敬业又招呼门外看守的人道:“将他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去探他。”那看守的二人道:“是,老爷。”便一面解开了绑着刘忠勇的绳索,一面用其衣襟裹住伤口,以防鲜血不住地外流。处理完毕,方才拖着刘忠勇离去。
林、刘两人只道此处院落深幽,又是半夜三更,料想外边人不会知会这里的事,因而也未防着刘忠勇那一声。哪知此夜,时年两岁多的林熙因病哭哭啼啼,不肯罢休,是以许漪请完郎中又陪他折腾了许久,已到了三更时分。直到了这时候,林熙才勉强入睡。许漪这才放下心,待要小睡一会,忽听得后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心头一惊,忖道:“这后边的院子里出了甚么事啦?”当下瞧着林熙渐已睡得安稳,便挑灯出门,往后院方向走去,欲要瞧个究竟。
转了几个弯,渐渐到了深处,刚在长廊尽头要转弯时,听得弯道那边有两个讲话。许漪连忙顿足,又吹熄灯笼里的蜡烛,细听那两人对话。一人道:“你说,咱们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另一个道:“怎会,莫说我等还轮不着老爷大动干戈,便是惹怒了他,怕是早就死翘翘啦。”前一个道:“依你说,咱们只会死得更惨?”后一个笑了两声,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我只须一心一意替老爷办事,怎会有如此下场?”前一个又道:“那勇大爷不也待老爷忠心耿耿么?怎还是被断了双腿,看押起来?”后一个道:“唉,你不晓得,忠心与听老爷的话不一样,你我不须说甚么忠心,只要听老爷的吩咐,保准没错。好啦,休息了这般久,该走啦。”前一个“嗯”了声,道:“这勇大爷可真沉!”后一个道:“他身材这般壮实,哪能不沉?”说着,两人似是搬什么,一个打灯笼,走了。
许漪听来,只觉得天昏地暗,这“勇大爷”自是寻常家丁唤刘忠勇的称呼了。只暗想:“他们搬的竟是勇大爷!可不知出了甚么事,得随着瞧瞧去。”她素日与刘忠勇的看法合得来,心里也颇为敬重他的为人,不想今日出了变故,心知方才那声惨叫必是刘忠勇的。有因那两家丁的对话,知刘忠勇并未死,不过被囚禁。也不打灯笼,暗地里跟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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